趙國的滅亡對蕭銳的生活毫無影響,現在的他正忙著數銀子。首先,查抄長安楊氏的銀子已經送了過來,除卻給國庫和陛下內帑的,剩下的送進了詹事府。
其次,左副都御史郝云巡查州府,檢查良田的清丈工作也基本結束,戶部正在匯總數據,郝云這一趟巡視州府聯合大理寺也查抄了不少貪官污吏,賺了一些銀子。
最后就是東廠、錦衣衛、都察院調查私吞儲糧一事,情節嚴重的貪官也逃不掉抄家后果,并且銀子也送回了京都。
已經年底了,都察院也做了一個統計,大半年的時間內都察院聯合大理寺查抄了一百零八位官員,而且官階都在七品以上。這個戰績是以前五年之和,至于那些官職較低的小官小吏,都察院都不屑去統計了。
拿著這份功勞,杜少年當晚就喝醉了。自己真是飄了,飄了啊,竟然在不知不居中查了這么多人,這些官員的親戚朋友若是懷恨在心,豈不是要報復自己?
所以第二日杜少年就去見太子,企圖把臟水嫁禍給太子,并且還去了內閣轉了幾圈,見人就說太子暫領右都御史已來,都察院的能力和影響直線上升,以前的自己真無能,沒有帶領好都察院。
逢人就說的效果還不錯,避免自己成為眾矢之的,但他的小舉動也傳到了蕭銳的耳朵里。
蕭銳哭笑不得,杜少年真是人才啊,算了,自己大人有大量,還是不和他一般計較了。
如今詹事府有了足夠的銀子,就不用擔心來年的財務狀況,其他事情都在穩步就班的進行中,蕭銳也難得放松放松,享受著過年臨近的安逸。
俗話說過了臘八就是年。
喝過臘八粥后,蕭銳就算身處皇宮也能切身感受到過年的熱鬧。
時間來到臘月初十。
張若曦的弟弟張連川、田伯光已經回京述職,蕭銳便帶著張若曦返回張府。
依仗停在張府門前,就看到張連川早早地在府門前等候,看到自家姐姐、姐夫下了馬車,趕忙迎了上來叫道:“姐…”
叫完才意識到失了禮數,連忙拱手行禮:“卑職拜見太子殿下、娘娘?!?
蕭銳笑道:“此行是來參加家宴,一家人無需見外。”
張若曦拉著張連川的手臂,圍著他上下打量后,笑道:“還不錯,壯實了一些,就不知道武藝有沒有長進,過會試試你?!?
張連川立即哭喪著臉,道:“姐,你都是太子妃了,別一言不合就動手行不行,禮儀、規矩,懂嗎?”
張若曦立即瞪眼,哼道:“你翅膀真是硬了,敢取笑我了?!?
張連川連連求饒,于是靠近一些,低聲問道:“姐,你有了嗎?”
張若曦一愣,問道:“有啥?”
“還能有啥,那個唄?!睆堖B川拍了拍自己的肚子。
張若曦大羞,立即給了張連川一腳。
張連川惋惜道:“看來是沒有,這腳踢得這么麻利。哎,我還想做舅舅呢,都說外甥像舅…”
“別…”蕭銳趕忙拒絕。
張連川張了張嘴,竟然被堵的不知說啥,一臉幽怨的看著蕭銳,自己長得很丑嗎?
張若曦樂得大笑,蕭銳拍了拍張連川的肩膀,說道:“別傷心,人的長相是命中注定的,你哀怨也無解決之道,除非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張連川好奇問道。
蕭銳笑而不語,大整容術的神秘豈是尋常人能了解的?
三人入了府,蕭銳去探望了張老夫人,陪他說會話。張若曦還是上次剛成親后回過一次門,這段時間都待在宮里,第一次這么長時間離家,心中甚是思念祖母。
蕭銳讓她陪祖母說會話,而蕭銳則被張連川請到了客廳,并神秘兮兮道:“殿下,這次從齊國過來時,我帶回來一個人,此人指名道姓要見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