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多么的激動,多么的興奮...但是,命運就是如此的戲弄人,如此的不公。我和娘娘差距太大,這個孩子留不得,我的心好痛,就如同心上割開一道傷口啊!”
薛彩枝一怔,看著嫪毐吐露真情,她也有些猶豫了,心底的母性光輝突然就會引出來,內心也十分的不舍。
是啊,這是自己的孩子,是兩人愛情的證明,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呢。
但是,怎么留下來?
“嫪毐,我明白你的傷心,我何嘗不是。但是我們兩人關系見不得光,這個孩子也見不得光。若是被陛下發現,我們將死無葬身之地啊!”薛彩枝嘆道。
嫪毐點點頭,故意說道:“我明白,陛下是擋在我們面前最大的阻隔。哎,說句大逆不道的話,如果陛下突然賓天,由太子繼承大統那該多好啊!便不會有這么多麻煩了,太子殿下的處境也能變好!”
“嫪毐,休要胡言!”薛彩枝立即呵斥一聲,但是她的小表情卻露出了沉思。
她和秦皇本就沒啥感情,現在自己兒子的處境艱難,萬一太子之位被廢,那自己也跟著失勢。其次,自己現在懷有了身孕,如果陛下駕崩了,那的確是最好的結果。
這個念頭一經出現,立即開始在薛彩枝的腦海中瘋長,如同雜草爬滿了。
嫪毐早就摸透了薛彩枝的品性,一看她現在的神態,便知道她把話聽進心里了。
所以嫪毐趕忙認錯:“娘娘,我大逆不道,請娘娘責罰!但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,真想讓他看看外面的世界啊,你說呢,娘娘?”
薛彩枝嘆了一聲,便道:“容本宮想一想。”
嫪毐也知不能逼急了她,所以便退了下去。
而后,嫪毐離開了慈寧宮,找到了替他給李偲傳信的宮中禁軍,讓他給李偲說話,加大力度打壓太子,讓太子之位顯得搖搖欲墜,這樣便會讓薛彩枝心中的太平徹底傾斜。
禁軍立即應承了下來。
再回去的路上,嫪毐的野心又開始擴張,他慶幸自己的選擇是正確,只有留下自己和薛彩枝的骨肉,才能牢牢綁住兩人的關系,將來秦蘇登基,薛彩枝便是太后,自己也能趁機扶搖而上。
不過,嫪毐也不傻,李偲讓他勾結薛彩枝暗殺秦皇,是為了讓秦蘇登基嗎?顯然不是!
一旦秦皇死了,對付秦蘇那就輕而易舉了。
現在嫪毐和薛彩枝、秦蘇是一伙的了,便不能被李偲利用了。秦皇得死,但秦蘇還必須坐穩皇位。
想到這里,嫪毐感覺到了微微的壓力,讓他和李偲為敵,他自詡沒有這個能力和手段,況且自己的把柄還握在他的手中呢。
那么,李偲真正支持的皇子到底是誰?
襄王秦羽,莊王秦項,還是贏王秦正?
嫪毐思考著事情,沒有關注腳下的路,拐角時竟然沖撞了迎面走來的一群人,其中一位女官喝道:“放肆!你是哪個宮的?”
嫪毐這才回神,看清了轎子上坐著的正主,連忙回道:“奴婢慈寧宮總管太監嫪毐,拜見貴妃娘娘!”
轎子上坐著是女子四十歲上下,年輕也不小,但卻美艷動人,可比薛彩枝美得太多了,瞧瞧嫪毐正隱晦地吞咽口水。
此人正是秦正的母妃,曾經李偲府中的歌姬趙姬。
說起此女的身份,曾是李府府中的歌姬,他被秦皇寵幸誕下皇子,這才入宮。所以會有人說了,憑借這層關系,李偲支持的皇子必然是秦正才對。
但情況卻不是這樣的。
趙姬入宮后,曾向秦皇控訴李偲的貪贓枉法,至于原因,是因為趙姬本是富裕的商家小姐,家族被李偲吞并,父母被逼死,而她也淪為歌姬。
也因為當年趙姬的舉報,李偲坐上宰相之路往后推遲了五年,而且損失了李家大半的家產。
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