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之何真是無可奈何了,他饒有幽怨意味的看了沈月月一眼,還是把她放了下來。
這樣,洛七七也松開了洛之何,奔向了沈月月,把沈月月給抱住了,“哼,都說爹爹不許欺負娘親的!”
“有你在,我哪兒敢欺負你娘親呢!”洛之何倒是委屈,嘴巴撇了撇自己倒在了床上。
沈月月得意極了,抱著洛七七暗暗的笑,“走,娘親帶七七洗澡去。”
沈月月帶著小包子洗澡,洛之何便去收拾桌子上的殘局,把骨頭扔了,筷子碗洗了。
再回來的時候,沈月月已經挨著洛七七睡著了。
“真是狡猾。”洛之何抱起洛七七把他放在了最里面,吹了煤油燈,自己又挨著沈月月睡了過去。
初晨的陽光照耀著大地。
整個北山村都處在一片淡黃色的光暈里。
照例,一家三口一塊起來穿衣。
沈月月負責做早飯,洛之何負責去喂牛,洛七七則扒著雞筐往里瞅。
“娘親,爹爹,又下了一個雞蛋。”
“好得很。”沈月月的頭從門邊探出來,“七七把雞蛋拿回來,娘親要把它做了給你吃。”
“還要吃雞蛋羹嗎?”洛七七樂顛顛的跑回來,把雞蛋遞給沈月月。
早上才下出來的雞蛋,還有著母雞身上的余溫。
沈月月想了想,唉,如果做雞蛋羹的話,那么一個雞蛋僅僅能做一小碗雞蛋羹而已。
這樣顯然顯然不太夠吃。
要不然?
她的腦子突然靈機一動,“對了,七七,你有沒有吃過蛋糕?”
洛七七蹙了蹙小眉毛,“那是什么?”
“哈哈,沒有吃過吧,那今天娘就想辦法給你做蛋糕來吃。”她的目光望向牛棚里埋頭吃草的奶牛,腦子里又有了新的想法。
日頭漸漸升高,北山村里的小道上也熱鬧了起來。
家家戶戶都出來干起農活,要么撿柴,要么洗衣,也有的去地里補苗去。
村口小酒館,幾個農婦扛著鋤頭聚在了一處。
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“誒喲,你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見沒有?”李大嬸第一個說道。
“看見什么?”賣酒的王大叔探出腦袋來。
“洛郎家呀!嘖嘖,那小院整得真是不錯,比那些磚瓦房還好看哩!”
“可不!”郝三娘聽見了,也湊了過來,“我大清早過來的時候,給我嚇了一跳。你往里看了沒有,不僅那籬笆圍墻扎得好看,人家還糊上了新窗戶紙呢。”
“我可不信!”叼著煙袋的徐老爺子從鼻孔里發出一聲輕哼,“那洛郎媳婦是個什么人,咱們還不知道嘛,就她家,八年我也不信會弄得那么好。”
“嘿,徐老爺子,我還能騙你嗎!”李大嬸急了,指著村里就嚷嚷起來,“不信,你自己看去呀,我們都是親眼看見的。”
“這倒也不是不可能。”賣酒的王大叔對他們擺了擺手,“要說從前,我是不信,但是擱現在,我還真信。”
“為啥?”徐老爺子撇著嘴問道。
“我是賣酒的呀,就以前,洛郎一家三口什么時候來買過東西?現在不一樣了,人家隔三差五就來買呀,油鹽醬醋還打酒,我可都是親眼看見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