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之何循聲看去,沈月月站了起來,叉著腰道:“當(dāng)然是凍得了,還用說嘛,你這個小兔崽子,趕緊給我睡覺去。”
她撈起洛七七,給他丟回了里屋的床上,“立刻,自己脫衣裳鉆進(jìn)被窩里睡覺!”
娘親兇巴巴的樣子,最近還真是少見呢。識趣的洛七七自己鉆進(jìn)了被子里,眼珠兒圓溜溜的轉(zhuǎn)著,“嘻嘻,娘親,明天我們還要去趕集嗎?”
“不去,大明天再去。別說話了,閉上眼睛睡覺。”
把洛七七訓(xùn)斥了一通,沈月月又到了堂屋里。
洛之何已經(jīng)吃得差不多了。
“月月,明天不去趕集了嗎?”
“不去了,我都沒有來得及發(fā)面。而且你今天這么辛苦,明天當(dāng)然要好好歇息一下了。”
“也行,那我明天睡個懶覺,晚點起,再去把木頭拉回來。要是下午不忙,我就去找我一兩個工友幫忙把木頭鋸開,給七七做新床。”
洛之后只要想到這件事,就滿心期待。
沈月月擰了擰他的耳朵,“哼,想怎樣就怎樣吧。”
一夜深眠。
第二日,如同洛之何所計劃的一樣,運回了木頭,把木頭鋸成了一片片木板,再鋸一些木釘子,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忙乎了一天,到晚上的時候一張新的小床就做了出來。
只是木頭還有些潮濕,先在爐子旁邊晾著。
夜里,沈月月把賬簿找了出來,“之何,咱們賬上可就只有三十個銅板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,明天咱們得早點去,把花了個錢全部都賺回來!”
夫妻二人達(dá)成共識,早早的睡下。
次日天還黑的,他們又帶著洛七七踏上了趕集的路。
到了鎮(zhèn)上的時候,天還沒有大亮,青灰色的天蒙蒙的,但做生意的商販來得都早,各個攤子都支起來了。
他們按照之前的攤位,也過了去。
然而,這一來卻愣住了。
因為他們之前的攤位竟然已經(jīng)被別人用上了。
那是一對賣魚的兄弟,看上去二十來歲,兄弟倆都生的高大剽悍。
他們的攤子已經(jīng)支起來,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攤子的兩邊,木盆里的魚兒還在游來游去。
沈月月當(dāng)即走到了旁邊賣席的大娘那兒,問了起來,“大娘,這是怎么回事呀?我們就兩天沒來,怎么這地方就成了賣魚的了?”
她和這個大娘的關(guān)系還是挺好的,先找她來問問。
集市上雖然沒有明文的規(guī)定,但是基本上就是誰在一個位置時間長了,大家都看在眼里,那么這個位置就是誰的。
一般是不會有人不吱聲就占別人家的位置的才對。
那大娘看見了她,低聲嘆了口氣,“唉,我前天也沒來。昨天一來,就看見了他們了。我還說呢,我說這已經(jīng)有人了。可是,那兄弟倆兇神惡煞的,說我少多管閑事。你說,我一個女人,我也不敢說什么了。”
原來是這樣,沈月月蹙起了眉頭。
那這對兄弟可就有點不講道理了。
她看了洛之何一眼,小夫妻倆一塊走到了賣魚的攤位前。
“買魚嗎?”其中一個男人頭也不抬的就吆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