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你也太客氣了。”
草娃奶嘴上客套著,手上卻把幾塊番薯都摟住了。
趙淑花這才趕緊問起來,“老姐妹,你說,你是不是看見了什么了?”
“嘿嘿。”草娃奶得意一笑,“我可告訴你,自打你拜托了我,我可一直都給你注意著呢,我是隔三差五都往洛家跑啊。”
“是是是,老姐妹辛苦。那老姐妹發現了什么不?”
“我這么給你說吧,之前呢我是沒有發現什么,但是我知道你閨女和你姑爺呀,那是天天早出晚歸的做生意。”
“這我知道。”
“可天天的,我也看不見他們的人,我就不太知道他們到底什么情形。就今天天黑了我關門的時候,我就聽見洛家的牛哞哞叫啊。”
趙淑花眼珠轉動著,“有人去了?”
“可不是,他家那牛也是新鮮,跟狗一樣,有人去就哞哞叫。我聽這么一叫啊,我就出了門,躲在他家的籬笆外頭偷著聽著。你猜猜我聽見了啥。”
“啥?”
“我看見豪好幾個人去了,一進去就管你姑爺叫洛老板啊!”
“老板?”
“可不是,我一聽這不得了,咱們村里誰敢叫誰老板啊。我就接著聽,然后吧我就聽見人家說什么預定禮盒還是什么的,總之光給定金就給了六十個銅板啊。”
聽到這里,趙淑花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,“你說什么,六十個?”
“對,一上來就六十個。你就別說人家天天早出晚歸賺多少了。”草娃奶撇著嘴,“對了,七七娘回來這沒?”
趙淑花搖搖頭。
“那你可注意著吧,七七娘現在早不跟以前一樣了,人家跟自家男人一條心啦。”
“我知道了,多虧了老姐妹告訴我呢,我明天一準兒找過去。”
“那就行了,不過老姐妹咱們可提前說下了啊,這事兒你可千萬前不能說是我告訴你們的。”
“我不會說的。”
“那我就先回了。”
草娃奶抱緊了番薯,順著來時的路,又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趙淑花關上了大門,噔噔噔就回了屋里來。
瞅著她這神色怪異的樣子,沈有貴用煙桿磕了磕床沿子,“大寶他娘,你這又是捯飭什么呢?一天到晚的,我怎么都整不明白呢。”
“你這榆木腦袋,你能懂什么?”
“哼,你不是又跟趙老二來往呢吧。”
“我吃飽了撐的呀我,我是那種人麼。”趙淑花白愣了沈有貴一眼,“不過,他爹,有句話我可跟你說下。”
“啥話?”
“呵呵,要是這回我給咱們沈家立下一大功勞,你可不能老拿著大寶他舅舅的事情擠兌我。以后,我再跟娘家走動,你不許刺打我。”
沈有貴又好氣又好笑,“你能立下什么功勞?”
“你過來。還有你們兩個,對,尤其是你們兩個。”趙淑花拉扯過沈大寶和媳婦大翠,四個人湊在了一塊,“我跟你們說,我這回有個好主意,保準能讓大翠喝上那生兒子的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