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字條上的字一般都大些。
這字條一亮出來,很快有明眼的人看明白了。
洛之何也緩緩道:“趙大嬸,你這樣打自己的臉,這種游戲真的很好玩嗎?當初,月月是你撿來的孩子不假。可這么多年,你怎么對她的呢?”
趙淑花的臉色白了。
她實在沒有想到,這個字條他們居然會隨身帶在身上,并且當著這么多人,拆穿了他們。
洛之何的話還在繼續(xù),“你對她并不好,把她當成賺錢的工具。成親之前是這樣,成親之后更是如此,我給的三兩聘禮,不算小數目了吧?可你后面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我們。
無論是沈有貴病了,還是你的兒媳婦要生兒子,還是你的兒子要教學徒費,或者,根本沒病的時候,你都能無中生有,想法子要錢。
還記得嗎?草娃奶奶就是你找去的,看著我們夫妻倆,但凡發(fā)現我們的日子好過一點,你立刻就去討錢,我沒說錯你吧?
哦,對了,一年前的這個時候,我們的錢全部都給了你們,天越來越熱了,我們的孩子連一件衣裳都沒有的時候,你還搶走了我們手里僅有的十個銅板。
去年的這個時候,我們家里連飯都沒有的吃的時候,你根本睜眼都不看我們吧。
現在能過好了,也是我和月月辛苦努力得來的。
而現在,你又想著來要錢了,是吧?
你別忘了,這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,你們的母女關系已經斷絕了,并且,我們付給你了一兩銀子。
算來算去,這幾年,你已經從月月身上撈走六七兩了吧。”
洛之何說到這里。
人群里已經有人聽不下去了。
“我的天咧,怪不得說,后娘的心啊馬蜂的針,這真叫一個狠毒哩,這完全沒有把人家當孩子看吶。”
“可不,竟然舔著臉還在鬧騰,真不知道不要臉的人是誰。”
輿論的風向一下子變了。
趙淑花也急了。
都在這個鎮(zhèn)上,萬一今天這事兒被北山村里的誰誰給看見了,以后,她在北山村可怎么立足啊。
她連忙拉著趙老二的衣襟,“咱們趕緊回去了。”
趙老二不服,繼續(xù)叫囂,“那又怎樣,人家沒有生你,可也養(yǎng)了你。現在,我姐夫病了,你也得管管吧。”
“他病了?”沈月月詫異般的皺了皺眉頭,“那么請問趙二叔,他是什么病啊?”
“他,他——”
“要是普普通通的咳嗽,你們也沒必要找我。要是什么疫病,你可得把他弄遠點,別傳染給大伙。”
這話一出,眾人四下散開了。
“呵呵。”沈月月又笑笑,“你們別怕,我啊,在跟你們講笑話呢。因為,我知道,這個沈有貴根本沒病!”
“啊?”
全場嘩然。
沈月月轉身,抄起一塊石頭,“不信,我砸下去,你們看看。”
說時遲,那時快,沈月月高高揚起了石頭。
砰!
石頭奔著沈有貴砸了下去。
落在了石子路上。
沈有貴一個趔趄,就從木板上翻了下去,一臉驚恐的望著沈月月。
沈有貴下來了,沈月月一步一步走向了趙老二,“趙大叔,你不是說病了嗎?這哪兒病了了呀?這是裝病呢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