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茶端了上來,一個大叔面前一盞熱茶。
那個叫錢問東的端起來品了品。
而錢問西直接杯子都沒有拿,“呵呵,你認(rèn)識我們?”
“我不認(rèn)識,但是我知道你們。因為孫奶奶生前,跟我提起過你們的。”沈月月如實說道:“你們沒有回來的日子里,孫奶奶非常想念你們,甚至托人去找你們過。兩位大叔,既然回來了,不如去孫奶奶的墳前去看看。正好,正值中秋。”
“不。”錢問西擺擺手,“我娘呢,人老了,都已經(jīng)去了。去了的人,就是一把黃土。看或者不看,其實也沒有什么區(qū)別了。”
沈月月聽得這話,一陣惱火。
之前,孫奶奶日思夜念他們就是不肯回來。
后面,人老了,病了,病得已經(jīng)沒有多少時日了。
洛之何去鎮(zhèn)上找他們,他們依然沒有回來。
現(xiàn)在,好不容易回來了,居然還是這個冷冰冰的態(tài)度。
沈月月的臉色也冷了下來,“既然兩位大叔無心去看孫奶奶,又何必來這里呢?我們應(yīng)該也沒有什么好談的了吧?”
“這話可不是這么說啊。”錢問東放下了茶盞,“我們兄弟倆是我娘的親兒子。”
“是啊,親兒子。”
“可我們回去家里的時候,街坊們居然告訴我們,我們家的房子被你們霸占了。”
“霸占?”沈月月可要氣笑了,“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啊。”
“你說呢,我都問了,人家說了,鑰匙在你這。”錢問西不爽的道。
“沒錯,是在我這,門是我們鎖的,鑰匙也是我們在這的。怎么?兩位大叔是來要鑰匙的?”
“我們——”
“要鑰匙可以。”沈月月道:“我可以給你們鑰匙,讓你們再去看看孫奶奶的老房子。可是,有一點,房子不是你們的。”
“什么!”錢問西猛地站了起來,“小丫頭,你才幾歲,敢這么說話。你這意思,是要霸占了我娘的房子了?”
“我不是霸占。”沈月月道:“孫奶奶在臨終之前是寫了遺書的,遺書上寫的清清楚楚,那個房子留給了我們。”
本來,沈月月并不貪戀那個房子,甚至想著如果以后有機會會還給她的兒子。
可是,這樣的兒子,她真的不覺得有資格得到孫奶奶的房子。
她就是把這個房子鎖起來,鎖到一百年以后,房子都塌了,她也不想給這樣不孝的兒子們!
蒙彩娥看著這場面,也明白了許多,她嘲諷道:“喲,這是什么兒子?親娘都不祭拜,就回來搶房子了?”
“可不止是不祭拜呢。”沈月月冷冷白了他們一眼,“他們干出來的不孝之事我但凡說兩件,就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了。”
沈月月和蒙彩娥都厲害的角色,真的撕起來嘴巴絕對不會饒人的。
這錢問東和錢問西就這樣被懟得幾乎說不上話來。
反應(yīng)了半天。
錢問東咳嗽著道:“丫頭啊,我們都打聽過的。你呢,對我娘還不錯。雖然,我們也不知道你所謂的‘不錯’到底有沒有其他的目的,反正,老人送終確實是你們送的。”
“你還算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