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
錢問西有點憤怒,但想了又想,卻找不到責罵洛之何的理由。
好久好久。
錢問西抹了一把眼睛,看向了錢問東,“大哥,咱們怎么辦?”
錢問東沉默著,沉默著。
好久,他緩緩松開了那個冊子,“也許吧,也許你說得也有你的道理。我娘,她死之前還說了沒有嗎?”
“她可能對你們太失望了,所以才會把這些東西留給了我和我的夫人。忘了說,其實開始認識她的時候,我夫人問過她的配方。可那個時候,她告訴我們,這配方是要留給她的兒孫的。”
錢問西一愣,“她真的這么說的?”
“我沒有必要撒謊,否則,我根本不會來。”
“可她當年明明罵我們的時候,說什么都不會給我們。”
“那只是氣話啊。”洛之何道。
錢問西垂了垂視線。
“我娘葬在哪里?”錢問東突然問。
“山上,和錢爺爺在一起。”
“好,那我知道是哪里了。”錢問東嘆了口氣,“二弟,眼下正值中秋,我們去看看她吧。”
錢問西點點頭。
“很好。”洛之何笑了一下,他重新拿起那張遺書,撕碎成了兩半。
“你不用這樣。”錢問東道:“那是她的字,我是認得的,這就是她的遺書。既然她說要把這些給你,那么就是給你了吧?”
“錢大叔?”
“不過,我們是她的兒子,這個配方我們也有資格拿走。”
“當然。”洛之何點頭。
“洛之何,這些配方,屬于我們,也屬于你。至于以后,真的有什么,那就公平競爭,各憑本事!”
說罷,錢問東收起了冊子,邁出了門檻,“明天繼續(xù)開業(yè)吧,我們不會再去找你麻煩了,那樣我們也太沒有品德了。”
說罷,錢問東和錢問西已經越走越遠了。
只剩下洛之何默默的站在那里,看著他們的背影遠去。
他想到了剛剛錢氏兄弟問他的問題。
“如果你呢?你死了之后,希望你的夫人改嫁么?”
他突然間很想很想回家去看看他的月月。
晌午過后,刮起了風,風一吹,樹上的葉子就嘩啦啦的往下掉。
沈月月拿著掃把,一點一點掃。
她掃著掃著,突然砰的一下,撞上了一堵結實的胸膛。
她回頭一看,頓時咧嘴笑了,“之何,你回來了。”
“是吶,你在干嘛?”
“看不出嘛,再掃院子。”
“不用你掃了,等一年他們掃。”
“可一年他想回村里看看爹娘。”
“那就小金子掃。”
沈月月看著他,“喂,洛之何,你和錢氏兄弟談得怎么樣。”
“我覺得啊,他們可能和孫奶奶之間,一直都有一些沒有說明白的誤會。說明白了之后,其實他們也不是惡人。”
“他們怎么了?”
“他們去祭拜孫奶奶了,另外,配方還給了他們,不過我們也還可以繼續(xù)用。錢大叔原話,說以后再有什么,就各憑本事。”
沈月月滿意極了,揉起洛之何的臉,“之何,你怎么這么棒呢,也就是說,明天我們就不用繼續(xù)關門歇業(yè)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