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月懂了，“那我明白了。”

馬頭鎮還是比較近的。

一個時辰后，他們就到了。

果然，這馬頭鎮就住在大河河邊上。

遠遠地，就能看到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河水。

五子一下車，就奔著岸邊跑去了。

“大光叔，洛老板他們夫妻來了。”

“哦？”

那岸邊上，立刻有兩個光頭的男人奔著洛之何夫妻倆走來。

“洛老板。”

“你就是付大光？”

“是我，這是我弟弟大有。”付大光一臉惆悵，“洛老板，真是對不起了，咱們這一批貨全部都翻進水里了，里面的米和紅豆還好些，我覺得還能要。其他的，真的沒法要了。”

洛之何迅步走了過去。

岸邊已經放著好幾個濕漉漉的麻袋。

他一一解開，里面果然濕得不行。

“怎么樣？”沈月月隨后跟來，“之何，還能要么？”

“就是這些豆子應該洗洗還能要。”

“這可不行啊，吳財主家要的點心和喜餅現在才坐了一小部分，人家都在等著。”

洛之何思襯了須臾，問那付大光，“怎么回事，為什么會翻船，最近雖然入冬，可沒有風浪。”

“誰說不是呢，我們也很糊涂。”付大光道：“我干這行這么久，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，現在我是有點懷疑是不是船出了故障。對了，我們的伙計已經把翻了的船也拉回來了，正在檢查呢。”

洛之何點點頭，“好，月月，你先耐心點，不行，我們再去高價采辦別處的糧油。”

沈月月舒了口氣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。

“師傅！”這時候，河里的船上跳下來一個小伙子，“我好像發現問題了。”

“什么問題？”

“船底有個洞。”

“什么？”富大有不信般，“你胡說八道，要是船底有個洞，根本就行駛不到半路。”

“真的，二師傅，你上來看看呀。”

“我們去看看。”洛之何第一個上了船。

眾人跟著這個小伙計。

“你們看，就是這，這是個洞啊，你看，原本，這好像是補著的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富大有道：“咱們這是新船，好端端來什么洞。”

洛之何蹲下身子，撥了撥這塊洞邊緣的木頭。

“怎么樣？之何。”沈月月面對這么些人，只信洛之何一個人。

“的確是新木頭，而且這個洞很奇怪，出現的莫名其妙，如果是撞擊破的，可周圍幾寸都沒有受到破壞。”

“對啊。”富大光拍了腦門，“這，這好像有人故意給砸的。”

“就是這樣。”洛之何站了起來，“有人在船出發前，故意砸破一個洞，又用不結實的方法補上。也許，他們就是等著這只船行駛到半路，然后補上的部分壞掉，從而毀掉這只船以及船上的貨。”

“他奶奶的！”富大有急了，一腳踹在船上，“這誰這么不要臉，這人怎么會這么陰險！”

“不會吧？”富大光的臉色都凝住了，“我們哥倆干這行都十幾年了，跟人磕磕碰碰是有，但是，還沒有人會這么禍害我們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