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他們便一起退了房,乘坐馬車回到了鎮上。
沈月月一到鎮上,人就立刻不一樣了。
大晚上的,就跟打了雞血似的,拿著筆墨紙硯,在桌子上寫來寫去,畫來畫去,時不時的還有一個紙團丟進角落里。
一折騰就折騰到深夜才睡覺。
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,依舊如此。
她在屋里忙,洛之何便不去打攪她,看店鋪和帶七七的事情變成了洛之何的事情。
到了第二天的晚上,沈月月一個人實在是熬不住了,拿著筆墨紙硯跑到了洛之何的身邊,“之何,你看我這么多的想法,好像都不太合適的樣子?!?
她找上了他,他這才把她拉過來,按在自己腿上坐下,“我跟你說啊,你要有個總的思路再去想那些細枝末節的問題?!?
“我是這樣的,我想麼,既然人家是做壽,當然要圍繞這個壽字來了。所以呢,我希望我做的這四種點心能體現祝愿這個老人家福如東海的意思。”
“嗯,然后呢?”
“你看,你看啊,我這些我總覺得都不夠好?!?
洛之何一一看罷,“那我們想辦法再來改改,或者重新確定一下思路?!?
洛之何在了沈月月身邊,兩個人仔仔細細的商量,又是大半個通宵。
到了后面,沈月月則又捯飭了各種米面糧油,似乎開始了實踐。
常常一個人圍著烤爐,無論多熱都不會離開。
洛之何并不多做打擾,時不時給她送一碗解暑的綠豆湯。
大多數時候,洛之何都尤其安靜。
這樣一天一天,連續幾天都是如此。
不僅沈月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。
連洛之何每次出門,都是氣色不佳的狀態。
并且常常他在樓下跟賬房先生商量著事情,就有伙計跑下來了,說是沈月月在找她。
洛之何便立刻起身回去。
這不,都已經第四天了。
洛之何剛剛走到柜臺。
一個伙計匆匆追了上來,“老板,老板,夫人在后院找你呢,好像什么點心做出來了?!?
“行,我先過去一趟。”
洛之何合上賬簿轉身便走。
賬房現在都無奈了,“唉,這老板——”
“洛大哥,不是我說你,你也太聽話了。你是不是心里只有我嫂子啊?”吳一年從后廚里,正好碰上匆匆而出的洛之何。
洛之何笑罷,口氣突然冷厲了三分,“不然呢,沒有你嫂子,有你?”
“不,我!”吳一年本就不善言辭,這樣被懟得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眼瞅著洛之何進了別院。
小金子笑哈哈的過來拍了吳一年一把,“一年,你傻是不是?你哪壺不開提哪壺?”
“不是,我就是不明白嘛。”
“告訴你啊,老板說過,喜歡一個人呢,就是要支持她做喜歡的事。”
“支持她做喜歡的事——”
“一年,我看你這樣下去,你呀,怕是要打光棍了!”
“去你的,你才打光棍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