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，我老了，腦袋可能不好用了。

我去看看我的賬簿。

這個平日里有人打酒是不記的。

但是要是要的多，我肯定會記上的。”

馮老板慌忙上了樓又下來，在燈光下翻著這賬簿。

“有嗎？”洛之何問。

“有，有一家要了五壇子酒的。不過，這家人是要成親用的呀。今天早上吹吹打打的就是他們家。”

“那其他的呢？”

“還有一份。不過，這一份就是你們家啊，陸掌柜的來買的酒啊。你們家是經常過來買酒的，”

“再其他的就沒有了？”

“沒了。”馮掌柜的搖頭。

洛之何吸了口氣，站了起來，“如此看來，并不是這里，是我打擾馮老板了，告辭，馮老板，早些休息。”

他往外面走，馮老板在外面送。

馮老板戰戰兢兢的，“洛老板，咱們這沒事吧。”

“沒事啊。”

“那咱們的生意。”

“沒事，生意照舊。”

“好好，那你慢走。”

從酒家后門出來。

洛之何瞇了瞇眸子，他輕輕走在巷子里，輕輕搖頭。

馮老板的一切表現都非常真實。

平日，他也的的確確是個老實人。

那么看來，那個了酒的酒家并不是這里了。

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，猛然凌空而起。

又是片刻的功夫，他便停到了另外一處酒家門外。

這一處在城西。

釀酒賣酒的都是一個年過五旬的婆婆，聽小金子說，婆婆有三個女兒，沒有兒子，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住。

于是他就在正門敲了門。

“有人敲門嗎？”好一會兒，里面才傳出來婆婆的聲音。

“是。”洛之何道：“婆婆，我想在你這里買酒！”

“不是吧，已經這么晚了，你還買酒做什么。我不想開門了，你要買酒，你就明天再來買來吧。”里面的婆婆并不愿意開門。

而且他也聽得出來，這婆婆的聲音帶著很強的氣音，聽起來她并不是一個膽大的人。

他放緩和了聲音，“婆婆，除了買酒其實我還想跟你打聽一件事情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

“說來也是慚愧，就是我大哥，他是一個酒鬼又好賭，天天出來喝酒。前幾天，他說他一口氣在這里買了好幾壇子酒，所以花光了家里的銀子。我娘不信，所以差我來問問，是不是真的。”

里面婆婆似乎想了想，“沒有吧，我一個人釀酒，釀得總是很少，所以很少有人到我這里買很多。

大多數都是附近的人買幾兩喝喝，我這幾天從來沒有一下賣出很多酒啊。”

“是這樣啊，那很抱歉了，婆婆，是我找錯了地方，我再去別的地方問問。”

“好，那我回去睡了。”婆婆念了一聲，轉身一步一步往里面去了，她的步伐越來越遠，很快就傳來了關門的聲音。

又過了須臾。

洛之何翻身一躍，躍進了這酒家的院墻。

院墻里面，擺著整整齊齊的酒壇子，都立在墻根處。

趁著月色，洛之何一一看去，只見最邊上的半排壇子明顯是新放上去的，壇子上一點污漬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