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。”
“這個寧州城的這個不成文的規矩是誰定下的?”
“這個么。”程老板想了想,“我也說不上來啊,你看我,我的年紀也不大,才接手了家里的生意。我只知道,早先富盛點心行還強盛的時候,就已經有這個規矩了。”
“明白了,告辭。”
洛之何掀開袍子上了馬車,接著把沈月月也拉了上去。
這馬車一路遠走,很快就沒有了蹤影。
程夫人看著寬敞的大路,悠悠嘆了口氣,“我說相公啊,這個洛老板和洛夫人怎么不傳說中的那種土包子。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程老板吸了口氣,“那徐少青的確是那么跟我說的。”
“下回啊,在看見洛娘子那邊的人,和氣一點。”
“嗯?”
“常言道,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。”
馬車一路前行,到了前面的道口處,洛之何出了聲,“車夫,你先停一下,阿良那小子還在后門呢,把他也帶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車夫下車往遠處去了。
沈月月抱了抱洛之何的胳膊,“誒,之何,你說,這可怎么辦啊。這個程家就是不肯賣給我們米面糧油。
而且他話里話外的意思,分明是叫咱們跟富盛徐少青那邊低頭。
好像咱們要是不低頭,將來這生意是沒法做了。”
“他們故意如此,故意在逼著我們低頭。”洛之何靠在了車壁上,神色淡淡。
“哼。”沈月月小白眼一翻,“低頭,我沈月月的字典里可從來都沒有低頭這兩個字的。”
洛之何笑了笑,“我也一樣。”
“那我們要不要找阿慈夫人,阿慈夫人可是陳家的少夫人,陳家才是真正的大戶,只要陳家發話,我們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洛之何搖頭,“不,阿慈夫人不過是一介婦人,這些事情沒有必要把她牽扯進來。”
“那我們的米面糧油從哪里來?”
洛之何笑笑,“忘了嗎?咱們洛娘子食行也不是單打獨斗的。咱們還有鎮上的吳財主家的支撐。既然寧州城的糧油我們買不到了,那么我們就去別處買,而這個任務就交給吳家。”
“對呀。”沈月月的眼睛亮了,“吳家和咱們可是一根線上的,不可能讓自己吃虧賠錢。”那我們回去就叫一年回鎮上帶話。
“嗯。另外,還有兩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第一件事,他們故意為難我們,也一定會想到我們會去別的地方買賣。所以買賣的過程中,一定要找鏢局暗中保護我們的貨物,并且真的發生什么,一定要留好證據。
第二么,就簡單了,咱們也得學會自給自足,鎮上的良田那么多,買上百畝,豈不是想要什么就種什么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沈月月聞之大喜,對洛之何豎起了大拇指,“之何,我說真的,你可越來越心思慎密周全了,對做生意也越來越上道了。”
聞言,洛之何寵溺的瞥了沈月月一眼,“是啊,被你帶上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