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良提起這位徐老爺子來,沈月月也有了興趣,“之何,話說,你知道這位徐老爺子不?”
“聽說過一點。”洛之何蹙了蹙眉頭,“阿良,你不是說你哪兒都認識,什么人都知道嘛,說說吧,這個徐老爺子是怎么個情況?”
“嘿嘿,師父,也有你用得上我的地方啊。”
“快說,臭小子,哪兒那么多廢話。”
“是,我說。據(jù)我在寧州城這些年所知道的吧。這個徐老爺子呢,就是徐少東家的親爺爺,名字,我記得沒錯的話,應(yīng)該是叫徐世康。這個徐世康的爹和爺爺吧,好像就是做點心的,到了徐世康老爺?shù)臅r候呢,依舊是做點心。并且,在徐世康老爺子親爹在的時候,人家富盛點心行就是咱們寧州城的第一了。”
洛之何垂眸思索了須臾,“這么看來,富盛的年頭還挺久遠,徐老爺子爺爺在的時候,應(yīng)該是前朝時候的事情了。”
“是啊,早開始跟我講的老乞丐就是這么說的。說人家富盛在前朝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在了。到了徐老爺子小一些的時候,也就是徐老爺子的親爹還正當(dāng)年的時候,富盛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個非常富盛的時候啊。”
沈月月被他的形容逗得想樂,“阿良,說話你就好好說,說說最近些年的事兒。”
“好好,就說前些年吧。這個徐世康老爺子有一子一女,女兒呢應(yīng)該是遠嫁了。兒子吧,就是徐少東家的親爹,好像叫徐什么宗來著。反正不管叫什么吧,這對夫妻倆是呢,是出了點事兒,好像乘船回來,結(jié)果船呢翻了,人也就沒回來。”
“那時候徐少青多大?”
阿良想了想,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估計十多歲歲吧。反正那會,徐老爺子身體還硬朗,那一個富盛,一個蘇記,簡直是就是寧州城點心行當(dāng)里面的兩個霸王,是誰不讓誰。”
外面,車夫的聲音響了起來,“老板,夫人,到私塾外面了。”
“下課了嗎?”沈月月問。
“還沒。”
“那就在這等著,阿良,你繼續(xù)說。”
“嗯。”阿良咽了咽唾沫,“那后來吧,就是徐少東家的爹娘出事了么。這徐老爺子受了刺激,身體一下子就不行了。
徐老爺子本是富盛的頂梁柱。
他病倒之后,富盛是一日不如一日啊。
現(xiàn)在,你們也看到了,徐少東家已經(jīng)完全屈從于人家蘇記的老板了。”
洛之何聽到這里,吸了口氣,“怪了。這樣推測看來,富盛的江河日下,跟蘇記是脫不開的關(guān)系。可是為什么,徐少青這么聽蘇遠成的話呢。”
阿良聽得迷糊了,“那我就不太清楚了。反正吧,自打那天蘇家管家要捅我,我就覺得,蘇家一家子都沒有什么好人。”
沈月月又問,“那阿良,徐老爺子已經(jīng)很久不出來了嗎?”
“很久很久了吧,具體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“這也奇怪了。”沈月月拉拉洛之何的袖子,“既然徐老爺子已經(jīng)多少年不出來了,怎么突然的又出來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