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月聞言,沉了口氣。
“竟然是這樣。我們不過是就給知府那邊送了一批點心,怎么就成了幫著知府大人賄賂欽差大人的了。”
“是啊,夫人。”小金子道:“我們所有的人全部都亂套了。咱們可怎么辦呀?”
“沒有辦法。”沈月月踱了幾步,停了下來,“不管怎么樣,我們可以肯定的是我們處在被動之下,我們只能等著欽差大人親自審問我們的時候才是我們的機會。”
但是又怕,這一切都是——
沈月月不敢往下想。
只是道:“一年,小金子,這樣,你們先回去吧。出去之后,盡量早外面多多周旋。如果實在找不到人幫忙,就想方設(shè)法去找陳員外家的大少夫人,問問她的看法。”
“好,我們知道了。”
“嗯,至于其他的,就是等著之何回來吧。”
沈月月話音落下。
外面的差役又進(jìn)來了,“我說,你們兩個,話已經(jīng)說了那么長時間了,趕緊的,該出來了。”
“哦,好好,官爺,我們馬上就走。”
“一年,記得照顧好七七!”
看著小金子和吳一年的背影越來越遠(yuǎn),最后看也看不見了。
沈月月重新回到土床上。
本來她還沒有那么害怕,想著也許什么都是誤會。
現(xiàn)在看來,顯然不是什么誤會了。
要么,她真的受了章知府的牽連。
要么,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。
亦或者,是一個早就開始謀劃了個陷阱。
她說不太清楚為什么會這樣去想,反正,她知道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意外。
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“還有之何,之何會回來的,一切也一定可以得到解決的。”
本就是冬天了,寒風(fēng)凜冽。
常常呼啦啦的一夜大風(fēng),吹得地上一塵不染。
這又在夜里下了一場雪,本來干凈的地面上又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白色。
寧州城的大街上,突然人都比往常少了許些。
就算有過往的人,也是縮成一團(tuán),快快的走。
天實在是太冷了。
而且,從前熱鬧如斯的洛娘子酒樓已經(jīng)貼上了白紙黑字印了紅印的封條,醒目的提醒著老百姓們,這是一處是非之地。
洛娘子酒樓前的門前,一道玄色勁裝的身影立在街上。
寒風(fēng)和飄雪侵襲著他的身體。
他的身體動也不動,只眸子緩緩抬起來,漫過那酒樓門窗上的封條。
修長的手指指骨分明,握緊了,露出白色的關(guān)節(jié)骨。
洛之何側(cè)了側(cè)耳朵。
一陣交頭接耳的聲音進(jìn)入了他的耳際。
“唉,你們說說,這么大的酒樓說封就封了。”
“是呀,不光酒樓,洛娘子食行所有的鋪子作坊全部都封了。”
“聽說洛夫人被抓了。”
“可不,那章大人都被抓了,怎么會放過她。”
“嘖嘖,真是,才紅火了這一年而已,這么大的鋪子啊,就這么完了。”
“能怪的上誰,還不錯自己找死嗎?那欽差大人人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過來寧州和肖州抓要犯的。
可要犯啊,竟然從寧州和肖州逃脫了,你們想吧,這個時候不想著戴罪立功,竟然還給人家欽差大人送賄賂,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