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,就是見了見府里的管事的,還挺多,有二十多人。”
“嗯,現(xiàn)在還少了,當(dāng)年更多。”
“為什么少了?”
“人少了唄,我娘走了,我也走了,呵呵。”洛之何笑笑,“怎么樣?什么收獲?”
“收獲暫時也還沒有,只是我看管家是記恨上我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不顧記恨不記恨又如何?管家怎么都不會發(fā)展成我們的心腹。”提起管家來,洛之何也分外不喜,“野心太大了,但他的能力還夠不起她的野心。”
“嗯,我看也是,竟然還想敲打敲打我,也不看看最后是誰敲打誰。”
“呵呵。”洛之何輕笑,“我都不用細(xì)問,我也知道,管家怕是又在你那吃了啞巴虧。”
“他自找的,找了一群管事的,想給我下馬威。稚嫩不稚嫩了,什么年紀(jì)的人了,還用這種法子,他要是有本事,就把管家的權(quán)力搶回去。我沈月月是不喜歡活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讓人家看著如何如何。我要在這長久的過日子,我就得把這發(fā)展成我們的地盤!”
“哈哈哈。”洛之何大笑,“好,發(fā)展成我們的地盤。”
這又下了一場大雪,可以說是干什么都不方便。
但京城就是京城,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。
無數(shù)商販吆喝在街頭,也有無數(shù)商鋪里客人們絡(luò)繹不絕的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從朱雀大街一直到玄武大街,從南到北縱觀整個京城都是繁華萬千。
沈月月在元帥府熟了,偶爾也出門去,給洛七七和自己買一些喜歡的玩意和吃食回來。
這個早上,外面依舊是北風(fēng)料峭,寒風(fēng)侵襲。
洛七七坐在桌子邊上,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的臨摹著一首詩。
沈月月則認(rèn)真的翻看著面前的賬簿,在沈月月的身后是吳一年跟著。
沈月月又看完了一本,丟在了一旁,“一年,讓你看的你看完了嗎?”
“我看完了。”吳一年抓抓頭,“不過,少夫人,我怎么看不出來到底是哪里的問題呢?”
“哼,你呀,都看什么呢?”沈月月拉開這本賬簿,“你看看時間,是幾月?”
“七月。”
“這一本呢?”
“也是七月。”
“這些?”
“還是七月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沈月月道:“你在看這些本子的邊角和紙張的厚度,你仔細(xì)看看,是一樣的嗎?在這看不出,那就去門外看。”
吳一年聽罷,舉起來那一本賬簿的一夜,在陽光下看了起來,又對照著其他的。
吳一年道:“不對呀,少夫人。”
“看出來了?”
“這也太不一樣了。”
“哼,要我說,這就不是一批紙。”
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
“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,這賬簿啊,是假的。”沈月月拿過那卷賬簿,重重在桌子上一摔,“是這個采辦的管事的連夜找人做出來的假賬!”
“假賬!不會吧?”吳一年都驚呆了,“那這,這也太過分了。還有啊,少夫人,你有沒有足夠的證據(jù)啊,這可不是隨便能夠胡說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證據(jù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