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司徒丞相朝著外面快步而去。
同一時間。
西跨院內。
屋子里。
沈月月和吳一年并肩坐在椅子上,分別寫著字。
外面,傳來一陣陣腳步聲。
叩叩叩。
“誰呀?”沈月月放下筆出聲。
“是老奴?!眰鱽淼?,是荷花婆子的聲音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采辦新購的木炭到了,都是上好的炭,老奴想給少夫人換一換,少夫人屋里的手爐都已經不那么暖了吧。”
沈月月聞言,下意識撫上手邊的手爐,的確,手爐已經冷了。
她的目光落在吳一年身上,吳一年有一點緊張。
“少夫人,老奴要進來了?”
沈月月遞給吳一年一個眼色,而后,緩聲道:“進來吧。”
門吱呀一聲推開了,荷花婆子領著一個丫頭進了來。
他們換著手爐里的煤炭。
沈月月的目光落在了珠簾內里屋里的吳一年的身上。
吳一年正在更衣。
手爐里的木炭很快就換好了。
荷花婆子抬起頭來,“呀?!?
“嗯?”
“少夫人,你這屋子里,怎么冷冷清清的,你和少爺,都在家里嗎?”
“是啊,在?!鄙蛟略缕骄彽恼f道。
“這大年初一,應該出去玩玩才是?!?
“就不去了?!鄙蛟略滤坪鯚o奈般,“少爺昨天回來晚了,被風吹的,有點風寒了?!?
“哦,那要不要請個郎中看看?”
“不必,少爺自己也懂一點醫理?!?
“也是,那老奴退下了?!?
“去吧。”
荷花婆子和丫鬟退出了門。
沈月月看著她們走遠了,才緩緩關上了門。
好一會兒,吳一年走了出來,“少夫人,沒有被發現吧?”
“放心,應該沒有。”
吳一年很不踏實,“少夫人,其實,車夫尚大叔提醒過我們?!?
“什么?”
“他說,要注意荷花婆子?!?
“為什么?”
“他說,能在元帥府待上個十幾年的,都要分外注意,怕她是老爺派來監視少爺和你的?!?
沈月月點點頭,“這一層我也想到過,不過,不管怎樣,我們剛剛并沒有露出馬腳,將來真的怎樣,我們大可以抵死不認就是了。”
“好,那我明白了?!?
“你別緊張。”沈月月道:“對了,剛剛不是說了么,說你感染了風寒,你這樣,去床上躺一會兒。”
“好?!?
吳一年依言去了屋里躺下。
沈月月開門叫起了阿良,“阿良?!?
“夫人。”
“去準備一壺熱水給少爺?!?
“誒,明白?!卑⒘紩?。
做戲就要做全套,這樣才能保證更周全,更不被人懷疑。
不一會兒,阿良就回來了,回來的時候,手里已經多了一壺熱水。
他把熱水放到了屋里的桌上,小聲道:“師娘,那我就先退下了?!?
“去吧,慢些?!?
阿良出了門去,走的時候也把門關緊了。
沈月月則坐了下來,倒出茶葉,把茶葉全部都倒進了熱水里。
其實沒有什么來由的,她也有些焦慮了起來,仿佛,只有給自己找一點事情做,這樣,她才能夠踏實下來。
“呀,管家!”
外面,突然響起阿良大聲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