俾斯麥站在夕陽下,殘陽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,宛如夜幕一般,籠罩住了整個戰場。
“俾斯麥?”陰影下,衣阿華的身子忽然僵在原地。
“俾斯麥!”遠處,女仆二人組相互攙扶著。
“俾斯麥!?”戰場上注意到這個角落的艦娘齊齊驚呼道。
金色的長發因為長久的戰斗不再有往日的柔順,顯得毛毛躁躁的,再加上俾斯麥剛蘇醒有些疑惑的眼神,似乎這個女孩只是一個剛剛睡醒的蠢丫頭,整個人看起來蠢萌蠢萌的。
但是在場沒有誰會將她當成一個蠢女孩,畢竟那蓬松的金發與其說是剛睡醒的凌亂,不如說是獅子的鬃毛。
環顧四周,和自己妹妹對待自己的溫柔相比,俾斯麥就顯得粗糙多了。她直接將昏迷的提爾比茨像麻袋一樣扛在肩頭,然后腳尖輕輕點了點水面,頓時海面上就有無數波瀾泛起。
一雙又一雙狗耳朵出現在水面上,原本應該身處百慕大本島的u1恭敬的從水下浮上來,朝俾斯麥單膝下跪“大姐頭,您醒了。”
俾斯麥點點頭,目光還在周圍混亂的局勢上“我不是讓你們跟著那個人類嗎?”
“根據我的觀察,那個人類并沒有指揮我們的氣度。”
“所以你們就故意放水?”
u1低下頭,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“我們效忠的,自始至終都只有大姐頭一人我們不需要第二個領袖。”
“但是他是你們的提督。”
“但他不是大姐頭的提督。”
俾斯麥目光一頓,緩緩停在u1的身上,金色的眼瞳中,炙熱的光芒閃爍“算了,下不為例,告訴我現在什么情況。”
“是的,大姐頭。”
就在這時,一枚炮彈呼嘯著劃過天空,帶著凌厲的罡風飛向了俾斯麥。
衣阿華果斷舍棄了馬上就要抓到的雪風,回頭立刻朝俾斯麥展開了進攻。
隨著衣阿華一同行動的還有其他剩余的戰列艦。
她們心里很清楚,就算此刻俾斯麥蘇醒了,也終究只是一個傷勢嚴重到無以復加的廢人,最為棘手的提爾比茨已經昏迷,現在只要再次了結這個瀕死的俾斯麥,一切就都還有轉機。
炮彈呼嘯而過,俾斯麥目光動都沒動,蟲洞就將那些炮彈全部吃掉,然后在俾斯麥身后吐了出來。
炮風裹挾著海浪,將俾斯麥的長飛吹的不斷舞動,金色的獅子王將視線鎖定在了這些背王者之上。
王者威儀不容褻瀆,凡瀆王者皆為死罪。
巨大恐怖,宛如空中要塞一般的艦裝展開,無數主炮、副炮、防空炮位列其上,然而這些武裝終究都在半年來的持續戮戰中,近乎損失殆盡,如今還能運作的也只剩一小部分。
但就是這一小部分,已經足夠。
艦裝變形,一柄比俾斯麥還要高出一個頭的機械巨劍成型,巨劍的劍柄是俾斯麥如今唯一還能正常運作的主炮。
炮彈呼嘯而來,匯報完畢的u1沉入海底,俾斯麥右手擒劍,左手扛著自己的妹妹,用力一揮,所有的炮彈都在空中被斬為兩半,當場炸開,根本沒有傷到俾斯麥分毫。
而隨著衣阿華的行動,似乎所有的艦娘都收到了來自后方的命令。
所有人,無論此刻身處何地,無論此刻在做什么,全部都將自己的武裝對準了俾斯麥,萬炮齊鳴。
那是一個光是想象都能感覺毀天滅地的場面,殘陽之中,數以萬計的炮彈在空中留下一串閃爍的光斑,就筆直的落向俾斯麥,仿佛要將整個天空重新點亮一般。
如果換做是其他艦娘,在這種程度的攻擊中幾乎難以幸免,即使是提爾比茨或者蒙大拿也很難保證自己的能安然無恙。
但是俾斯麥不是提爾比茨,也不是蒙大拿。
她是俾斯麥,是全球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