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件事,其實是我不對。”
房間里,齊開躺在床上,手背扶著額頭,像是在呻吟,又像是在夢囈。
一旁的提爾比茨站在床邊,微微垂了垂眼眸,聲音輕輕地“您這話應該親自去給姐姐說。”
齊開皺了皺眉,轉過頭看向提爾比茨。
他說這話,其實是想認錯找個臺階下。只是自己剛剛才和俾斯麥翻臉,現在又跑去道歉,身為一個男人又是提督,齊開屬實有些拉不下來臉,所以想讓提爾比茨幫忙傳個話,說個情。
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提爾比茨沒有一丁點主動緩和自己姐姐和提督之間關系的意思,反而隱隱有些埋怨齊開的感覺。
齊開坐起身,撫著自己的額頭煩心。
這次俾斯麥出門倒是沒有很快被人扔回來,齊開一個人坐在床上想事情,因為一宿沒睡,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。
等齊開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還是亮著,只是風雪似乎小了一些。
門外,傳來輕輕地敲門聲。
齊開坐起身,想著是不是俾斯麥又被送回來了,所以就主動去開門,結果門一打開,看見到不是俾斯麥,而是衣阿華。
“又見面了,少爺。”衣阿華禮貌地朝齊開笑了笑,和之前她的兩個妹妹都不相同。
齊開抿了抿嘴“可以,一晚上就差新澤西沒見過了。什么事?”
衣阿華的目光朝房間里望了望,看見提爾比茨還在屋子里,似乎稍微松了口氣“總督讓我請您陪他一同用早飯。”
“早飯?”齊開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房間的鐘,發現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“我不記得北海是九點半吃早飯。”
“總督說了,為了遷就您,今天特例。”衣阿華輕輕笑了笑,似乎是為了不讓齊開拒絕,看著齊開要張嘴,于是立馬補充說道“順帶一提,您的另一位伙伴,已經先行就坐了。”
伙伴?齊開一皺眉,他身后的提爾比茨立刻站了出來“是我姐姐么?”
俾斯麥這一次離開房屋已經過去六個多小時了,上一次和上上次她都是剛出門半個小時就被丟了回來,現在看來,顯然是已經被齊文遠抓走了。
想到這里,齊開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他是真的不想去見齊文遠。
尤其還是以這種狼狽的階下囚的身份。
但是,自己的姑娘被人抓了,自己又有什么辦法呢?齊開揉了揉額頭,根本不需要衣阿華回答,就轉身去找外套“門外面等著。”
“好的,少爺。”衣阿華乖巧地躬了躬身,轉頭便走出了房門。
齊開手腳利落地從衣服柜子里隨便挑了一件羽絨服,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準備出門了。
雖然現在是夏天,但是北極圈里面的夏天,可不是時常都能零上的。
穿戴完畢,齊開回頭看了一眼,最后還是帶上了提爾比茨,這才在三個月中第一次走出自己的屋子。
齊開的屋子和齊文遠的屋子距離并不遠,出了門幾乎還沒走一分鐘,齊開就又將自己身上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給扒了,然后徑直走了進去。
齊文遠的屋子就要比齊開的大很多了,不僅有廚房、餐廳,甚至還有一個專門的書房,供齊文遠辦公。
齊開一轉過客廳,就看到了被結結實實綁在椅子上的俾斯麥。
和之前幾次不同,這一次俾斯麥顯然是真的惹出禍來了。
捆綁手腳的不再是普通的麻繩,而是專門用來看押艦娘的機械手銬,嘴里塞得也不是麻布,而是專門用來捂住嘴巴的機械嘴罩。
俾斯麥雙手被鎖在身后,整個人幾乎是被各種最先進的科技刑具,鎖在了椅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