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直看著我干嘛?”回到自己的住處,齊開看著俾斯麥止不住地皺眉。
俾斯麥盯著齊開,回想著今天晚上觀察到的這個男人和齊文遠的一舉一動“不,沒什么。”
“你那表情分明是有什么吧”齊開一臉莫名其妙地吐槽,但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而是繼續(xù)低頭繪制著手里的地圖。
由于北海所在的是一處巨大的浮冰,浮冰邊緣的面積以及形狀并不是固定的,所以今天下午齊開借著溜熊為借口圍著港區(qū)繞了一圈,將現如今北海所在的浮冰的大致形狀記了下來。
看著自己手里的圖紙,齊開皺眉思索著,在上面尋找著合適的位置。
如今他的初步計劃就是將這一整塊浮冰炸碎,但是以他如今的處境來看,想要弄到爆炸物簡直是千難萬難。也正是因此,齊開需要非常小心謹慎地規(guī)劃那些安放炸藥的地點,從而起到用最少的炸藥,造成最大的破壞效果的目的。
這方面就要用到齊開在提督學校中學到的知識了。
作為一名特殊海軍,平時也是以軍官為目標培養(yǎng)的精英,齊開精通各種特種作戰(zhàn)所需的知識,其中就包括爆炸物研究。
要想分析如何將巨大浮冰炸碎,齊開要知道這浮冰的厚度,以及內部氣泡的含量等條件,進而計算冰塊的應力大小,這樣才能比較精準地計算出結果。
而在這個時候,俾斯麥就在似乎忌憚地觀察著齊開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齊開現在坐在自己書桌上皺眉沉思的樣子,和剛才齊文遠吃完晚飯,查看自己平板時的樣子一模一樣。
“所以你到底在看什么啊?”感受到身后的視線,齊開頗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“沒什么。”俾斯麥還是一如既往的回答。
“騙鬼呢!”齊開翻了個白眼。
“指揮官。”這個時候,提爾比茨正好走進來“浴室浴缸里的水放好了,您要去洗浴么?”
齊開點點頭,看了看外面逐漸黑掉的天空,回頭對俾斯麥說道“看好桌子上這個東西,如果有人闖進來,無論是誰,第一時間銷毀。”
俾斯麥點點頭,齊開就放心的站起身,接過提爾比茨手里的毛巾和其他東西朝浴室去了。
很快,就有嘩嘩地水聲傳了過來。
歪頭看著自己的姐姐,提爾比茨有些僵硬地輕輕坐到俾斯麥身邊。
俾斯麥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妹妹“怎么了?”
提爾比茨搖搖頭“只是在想,能在這么冰天雪地的地方,這樣輕易地準備熱水洗澡指揮官的家,真是了不起。”
俾斯麥沉默地看著提爾比茨。
確實,畢竟二十一世紀已經走完了一半,雖然有黑海的干擾,但是人類的科技總體上來說還是迅猛發(fā)展的,這么一點事情倒是并沒有讓俾斯麥感覺有多么神奇。
畢竟,這只是提爾比茨用來打開話題的借口。
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了。
提爾比茨仍然沒能找到和自己姐姐正確相處的方式。
原先她們的心思都在齊開身上,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倒并沒有過多地心思關注在這上面。但隨著齊開開始振作,兩姐妹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齊開身上,兩人自然而然地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。
那就是這對彼此十分重視對方的姐妹,似乎并不清楚如何正確相處。
雖說姐妹之間有自己獨特的相處方式,并不是所有人都完全相同。
就好像威爾士姐們之間,那幾乎類似戰(zhàn)友之間的關系。
就好像亞特蘭大們之間,那牢不可破的黑幫兄弟之情。
就好像翔鶴和瑞鶴的那那倆真的算是親姐妹么?
提爾比茨搖了搖頭,不想別人。
她至今都沒有想到自己該和俾斯麥如何相處,明明在沒有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