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一腳朝田納西的太陽穴踢了過去。
如今他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步,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放棄?
為了逃走,他甚至差點親手掐死了馬飛;為了逃走,有棲川甚至愿意放棄自己的愛情。
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,他怎么可能放棄?
只是,面對齊開雷厲風行的這一腳,田納西不慌不忙,一手依然抓著齊開的衣領,一手直接豎在臉前,用手臂擋住了齊開的踢擊,然后提起齊開,直接重重地砸在附近的一塊小浮冰上。
浮冰不大,也不厚,但那畢竟是從原本承載著北海的巨型浮冰上分離出來的,本質上依舊是那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堅冰,其堅硬程度可想而知。
但就是如此堅硬的寒冰,在田納西的面前,卻酥脆的仿佛像是一層紙。
一戳就破。
被田納西重重地摔在浮冰上,冰面應聲而碎,齊開本人更是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隨著這一下而上下翻滾。
啊,又是這一招。
恍惚中,齊開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。
在齊開小時候,由于齊文遠并不怎么管教齊開,所以真正管教齊開的實際上就是那十二個艦娘。
而在這十二個艦娘中,田納西出演的,無疑就是嚴父的角色。在齊開的印象中,自己小時候沒少挨田納西的揍,并且每次只要田納西一出手,自己就必是鼻青臉腫。
這很正常不是么?老子打兒子,難道兒子還能把老子反過來打一頓?
但是,那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。
齊開的腦子在混亂中這樣想著,強忍著胸腔中距離的疼痛,整個人順勢直接纏住田納西抓住自己衣領的手,雙手雙腳直接抱了上去,兩只腳更是交錯著鎖住了田納西的脖子。
這是齊開在學校里學到的格斗技巧,是自由搏擊中眾多擒拿手法中的一種。
雖然田納西的力量要比齊開巨大很多,但當齊開纏住田納西手臂的時候,她能用的終究只是一只手的力量,反觀齊開則是整個身體所有的肌肉都在收緊,發力,鎖死了田納西的脖子和那一只手。
田納西吃痛,被齊開雙腳交錯鎖住的喉嚨被勒得竟然有些讓她喘不過來氣。
雖然很不甘心,但是她在這一刻不得不承認,六年沒見,齊開在這六年間確實成長了許多,也學會了許多。
在這一瞬間,田納西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欣慰的。
但是除卻那少許欣慰之外,在這位嚴父心中,更多的還是暴怒。
一種被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挑釁的暴怒。
你不會真的以為六年過去了,你就翅膀硬了,可以和我叫板了?
田納西緊咬牙關,一只手抓住齊開鎖住自己喉嚨的腳踝,另一只手的肌肉高高隆起,開始和齊開整個身子的力量作抗爭。
不得不承認,面對一個貨真價實的艦娘,戰列艦艦娘,并且還是可以和黑海約克公爵平分秋色的艦娘,田納西身體中蘊含的力量是恐怖的,絕對不是齊開一個區區人類所能抗衡的了的。
從田納西開始反抗,還沒過五秒鐘,齊開的擒拿就直接被蠻力,暴力掙脫,然后像是一個皮球一樣,被干凈利落的直接扔了出去。
就像齊開小時候,被田納西扔出去一樣。
剛一被扔到空中,齊開就趕緊開始調整身形,雖然砸在海面上時還是有些狼狽,但翻了一個身子,齊開就把身形調整了過來,馬不停蹄地直接就跑。
身后,察覺到自己被齊開算計的田納西一怔,額頭的青筋迅速暴起,但還沒等她做出后續的動作,天空中瓦良格的艦載機就發動了第二波攻勢。
可就在齊開和田納西這一來一回之間,本來就沒甩開多遠的約克城也終于能透過風雪,隱隱地看見齊開的身影了。
空中,約克城的艦載機在黃蜂和大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