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甜聽見時綿的話,除了震撼之外,再也找不出其他任何的情緒。
她沒有想到自家父母竟然為她做到這個地步,她伸手扶住一旁的沙發,早就沒有心思再去求告這人,沖她說對不起。
時綿說的沒錯,她為什么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。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母。
如果說是十年前,那是她年少輕狂做下的錯事,父母選擇了原諒,那么現在呢?時過境遷,十年之后,她仍然犯一樣的錯誤。
但是父母仍然沒有放棄她,仍然在身后默默的保護著她,為什么她卻從來看不到呢?
眼淚不住地往下流著。
她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沒想到最后讓我看明白一切的人竟然是我恨之入骨的你,我還真是白活了一輩子。”
時綿聽見她這么說,倒沒再說什么,只是這樣抬眼看著她。
沈甜看見時綿沒什么要告訴自己的,踉蹌的站起身。
她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,是啊!她是那個傷害別人的人,又憑什么要求一個受害者承擔這樣的后果?
她確實應該還時綿一個公道。
至于沈氏集團,她應該憑借自己的努力,再給他創造一個輝煌,這才是她應該做的,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去求著人去原諒自己。
換位思考一下,明明什么都沒有做,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陷害,怕是連自己都不會原諒的吧!
“你放心,我知道該怎么做了。”沈甜抹干了自己的眼淚,沖著時綿說道。
說完之后余光瞥向一旁的陸薄深,只見陸薄深根本沒有給她任何一個眼神,淚水再次涌入眼眶。
她實在是看不下去,轉頭不顧沈鉑庭的阻攔,便沖了出去。
時綿在看到那遠去的背影的時候,那嘴角帶著的冷意,漸漸的淡了。
陸薄深抬起頭來,看著時綿笑著伸出自己的手,替她將發絲重新放置耳后,“怎么心軟了嗎?”
時綿抬頭看了一眼陸薄深。
陸薄深還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蟲,什么事情都知道。
沈鉑庭剛剛一直在旁邊注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。
雖然沒有聽得太過清晰,但是基本已經大概有了個了解,他還真是恨自家這個妹子。
真是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,做什么事情都是感情用事。
如今,沈氏集團難不成真的要敗在她的手里了?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這么多年結果卻成了這個樣子,說成什么,他都是不甘心的厲害。
猛地握緊了拳頭,走到了陸薄深的面前,低頭看著二人。
沈鉑庭的到來倒是吸引了陸薄深和時綿的注意。
陸薄深抬頭看著沈鉑庭,良久之后,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,“好久不見。”
沈鉑庭看見他略帶抵觸的眼神之后,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,舉了舉自己手中的紅酒,“確實好久不見。”
時綿在一旁看見他們二人之間的互動,輕挑了一下眉頭,倒覺得有些奇怪。
同在一個城市發展,再加上沈陸兩家之間的交情,他覺得他們認識到也說得過去。
只是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總是像是缺了點什么一樣。
難不成是因為當時就像傳聞中所說,因為沈甜的原因,所以他們二人一直水火不容?
陸薄深說完這句話之后,便沒有再開口了。
沈鉑庭實在是等得有些著急,轉頭看向時綿,畢竟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時綿。
只要能將時綿拿下,那么一切都好說了。
只是在他看向時綿的瞬間,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淡了下來。
他只覺得這人分外的熟悉,這種熟悉的感覺,只讓他心疼的不得了。
他輕蹙著眉頭上前走了半步,想要看清她。
陸薄深看見沈鉑庭死死地瞪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