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薄深全程都帶著淡淡的微笑,安撫好時綿之后,又從抽屜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,又拿起旁邊放著的一杯水,輕抿了一口。
隨后將自己手里的藥放在了時綿的手上,又將杯子放在了時綿的另一只手上,“快喝吧,我剛剛已經試過水溫了,正好。”
時綿笑著點了點頭,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藥丸,卻怎么都無法將它吞咽下去。
突然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夢,再抬頭看看對面的陸薄深,只見陸薄深正沖著自己微微笑著。
可是不知道為什么,她總覺著這個笑里面隱藏著某種情緒,讓她只覺得后脊背有些發涼。
在她即將將藥放進嘴里的時候,突然又拿了下來,抬頭看著對面的人,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,“我忍著這個藥,實在是有些惡心。”
陸薄深倒沒有懷疑。
畢竟時綿現在是懷孕的人,只是一想到孩子……
他就不由握了握拳頭,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被他整理好了。
“可是良藥苦口還是得喝,不然的話,你高燒會反復的。”說著陸薄深伸手摸了摸時綿的頭發,哄騙似的說道,“綿綿,乖。”
時綿這下也毫無辦法了,只能用將手里的藥丸繼續往嘴里送,只是送到一半還是不忍,將它放到嘴里,“要不,你去給我拿個蜜棗吧。”
“等我喝完之后,你把它塞到我嘴里,可以嗎?”時綿乞求似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陸薄深。
她的這個樣子終于取說了旁邊的人,陸薄深輕笑著搖了搖頭,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,“綿綿,你怎么跟個孩子似的,這么大人了,怎么還怕苦?”
“幫我拿一顆吧!”時綿硬生生的扯出一抹自認為很可愛的笑,向面前的陸薄深祈求的說。
陸薄深看著她這樣子,不忍繼續為難了,站起身拍了拍時綿的腦袋,“好,我現在就去給你拿,不過你要乖乖的吃藥好嗎?”
時綿點了點頭,陸薄深見她同意了,這才輕嘆了一口氣,走出了房間。
時綿趕忙趴在這床邊,聽著動靜見陸薄深腳步越走越遠了,這才趕忙將自己手里的藥丸拿著,旁邊的紙巾包好。
想要尋個地方放放在枕頭底下,又覺得不安全,放在身上,又怕一會兒陸薄深進來。
在她幾經躊躇的時候,突然看到了臺燈。
她慌忙地將臺燈慢慢扒起,只見臺燈下面是空的,趕忙將自己的藥丸塞了進去,又大喝了幾口水。
這個時候陸薄深正好推門而進,看見時綿皺著一張眉頭,大口大口的喝水,狼狽的不得了,“不是讓我給你去拿蜜棗嗎?怎么把藥喝?”
說著這話已經走到了時綿的面前。
時綿迫不及待的從床上半爬了起來,伸手扯過了陸薄深手里的蜜棗,含了一顆在嘴里,這才將蹙著的眉稍稍放緩了些。
只是還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便突然感覺到身上有些無力,天旋地轉的整個人,便向身后倒去,根本不聽使喚。
陸薄深也在旁邊被嚇了一跳,慌忙的上前扶住了時綿的胳膊,猛地將她向自己懷里一拽,這才將整個人護住,輕呼了一口氣。
慢慢的將時綿退出自己的懷抱,上下檢查了一下,“綿綿,你沒事吧?”
時綿頭暈的不得了,慢慢的甩了一下自己的頭,這才眼神定焦,抬頭看著面前的陸薄深,微微勾了勾嘴角,“我沒事,這是怎么了,感覺頭好暈。”
“你發燒燒的太厲害了,而且燒的時間太長了。”
“醫生都說了,你這身體素質如果不是很好的話,只怕你是半條命就要丟了。”
這話雖然是在責備時綿,更像是一種自責。
陸薄深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后怕得不得了,慢慢的扶著時綿,重新躺在了床上。
這才叫另一支手上端著的托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