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放在任何一件事情上,時綿都可以很理智的去對待,唯獨安安不行。
一想起安安要從自己的身邊被人奪走,就像時氏集團一樣,她就不能忍受。
哪怕這是萬分之一的可能,哪怕自己現在對陸薄深多少有些信任了,可這樣的險她也不敢冒。
眼中漸漸恢復了些碎的神志,抬頭正準備說句話,卻發現面前的人離自己特別的近,而且眼神死死地鎖著自己,那樣子有些嚇人。
似乎帶著淡淡的執念,時綿終于回過神來。
看著面前的人,伸手阻止他靠近自己,準備站起身來,離他遠一些。
陳子華既然已經攀上了時綿的胳膊,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,讓她從自己的面前逃脫走呢。
像他這樣的人,就是像那毒蛇一般。
若是真的想要得到一件東西,他就會永遠追著不放,就像當時他想如果陸薄深他可以用五年,十年乃至更長的時間來對付他。
他恨一個人和愛一個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,那是生生不息,永遠不會處境,除非自己哪一天徹底沒了興趣,不然的話,絕對不可能罷休。
他不喜歡讓敵人一秒至死,他喜歡用溫火慢熬的手段,找出他最痛苦的方式來對付他。
就像陸薄深一樣。
他從來沒覺得陸薄深贏過了自己多少,至少他看到了陸薄深痛苦的五年。
雖然自己不知什么時候也成為了棋盤上的棋子。
不知什么時候,就將自己也給算了進去,無休止的五年,他和陸薄深打成了平手,因為除了他自己,也分外的難過。
時綿掙扎了半天,也不見面前的人放開自己。
她有些不太開心,蹙著眉頭看著面前的人說道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,放開我。”
陳子華手上的動作未變,只是語氣稍顯得有些嚴肅了起來,“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,你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了,你只有一個安安。”
“他對你來說,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我明白這種感覺,所以我愿意幫你,只要你想做,我就會永遠支持你,永遠幫助你的。”
時綿聽到他的話,只覺得頭皮發麻,拼命地掙扎著,終于掙扎出來,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,向后倒退了幾步,伸手指著面前的人。
“就算我真的想要逃離這里,就算我真的重新進入了陸薄深的圈套里,我也不需要你這樣的人來解救。”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你這種人的心思更可惡!”
“你今天說這么多,做這么多,雖然我不知道你最終的目的到底為了什么,但絕對不會是你口中所說的那樣。”
“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,而且我還有一個四歲的寶寶,離過婚,我是你的對手陸薄深曾經的妻子,你怎么可能會喜歡上我,快放我離開吧!”
“我真的不明白,折磨我,對你來說就這么好玩嗎?”
“既然你和陸薄深有仇,你找他報仇不就是了嗎?光明正大的比一比,我不相信你們兩個人之間不可以有一場正常的較量。”
陳子華聽見時綿的話,臉上露出了一抹糾結和難過,“這種話我到底需要說多少遍,你才能相信呢?”
“我現在突然有一種感覺,我很是理解陸薄深,想想當年你義無反顧的離開他,得有多么的傷心。”
“說這么多,解釋這么多,像你這么固執的人,還真是很難聽進去呢。”
“我不想和你在這里廢話,你快放我出去,不然的話我可要打電話報警了!”
陳子華笑著搖了搖頭,站起身來,走到自己辦公室的一側,伸手將自己手里的東西插進了插板上,重新抬頭看向對面的時綿。
時綿對于他這一系列的舉動,有些不太清楚,眼中帶著一抹疑惑,“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