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有人?“
一老一少走出和室時,院落里靜謐無聲,已經沒有了人影。
崔遠來到先前女子站立的位置,蹙起眉頭。
剛剛聲音就是從這里傳發出的,明顯是人為造成。
不過潛入者聽到他的呵斥聲后,立即就翻墻離開了。
崔遠躬身下,從地上撿起了一枚果核。
上面還是濕的,黏著一點唾液。
宇山耶柳?
他頓時判斷潛入者的身份,心中疑慮更深。
這女子怎么三番兩次翻進自己別院。
該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?
“酸皮果子?!巴?,一旁的三共老頭說道。
“嗯?“
“這東西果皮極酸,果肉澀口,果核上還帶著苦味,沒有藥用價值。正常人餓死了也不會吞,只有宇山家把它當寶?!?
“為什么?“
“宇山家的人覺得咀嚼酸皮果子,是一種修行,是在自我磨煉?!袄项^解釋,同時似有所察道,“這么看,剛剛是有宇山家的人潛入進來,偷聽我們說話?“
他皺眉,神情不悅。
這種情況下,老頭下意識覺得,是宇山家族內的人對他們懷有疑心,派人來監視。
“你對那個宇山耶柳有什么了解嗎,她有沒有在落桐呆過?“崔遠沒有回答老頭的問題,心中有了一絲警覺之意。
他懷疑前身和女子認識。
從第一次見面,對方的視線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,緊接著又是接連兩次潛進他的別院。
這種情況,要么女子對自己有意思,要么就是舊相識,存在某種關系。
當然,僅一面之緣,崔遠還不至于自信到認為是前者。
而如果是舊相識的話,就很麻煩了,兩人到底是什么關系,崔遠全然不知。
“這我怎么可能知道,她的身份信息,我還是在委托人的資料里了解的,只知道她是被抱養回來,在宇山家長大?!袄项^表情古怪,“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,剛剛偷聽的人是她?“
“不知道。“崔遠隨口應付,不再說話。
他感覺有點頭痛了。
明天自己有必要去打聽下,關于女子的事情。
不然之后再碰面,完全沒法應對。
回到屋中,一夜無眠。
等到日光穿過窗縫,照進屋內。
這是來到宇山家的第三天。
等早上用餐后,崔遠便和隨老頭一起出發去后山。
不過一出門,兩人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。
今天的宇山家莊園一改往日的安靜和諧,變得聒噪熱喧嚷起來。
青石鋪就的通路上,有許多相繼往返的傭人,像是要準備什么大型酒宴活動一樣。
一番觀望后,兩人才了解到了原因。
崇和霍氏兩大分支的重要人物,今天都會來,傭人需要提前做好準備工作。
這種局面很少出現,基本都是老爺子過壽,或者新春、團圓節一類的時間,才會有兩大分支的族人同時回主家的局面。
老爺子快不行了,兩個家族的人都得到了消息。
來得全是直系親屬,一是來送老爺最后一程,同時為之后的服喪工作。二是十幾天后的神策,需要選出新的繼承人,直系血親都要參與。
當然,這種事情和老少兩人沒什么關系,兩大家族的人來了也不需要他們去招呼,所以了解了事情原因后,崔遠和老頭便不再留意。
“很多禮器都沒有唉,還得去采買,特制鈴鐺也得去找匠人定做,還有十二天時間,可愁死老頭我了?!?
祭壇占地上千平米,幾乎一個操場大小。
懸掛一副獸甲,長八尺,寬一丈,也不知什么巨物身上的甲殼,上面刻滿著用于占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