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元令是看著肖九岐把人送去的,就連那姑娘身上穿的衣裳,都是她畫了圖樣讓繡娘連夜趕出來的。
嗯,也沒什么特別的,就是跟長樂公主愛穿的式樣一模一樣,唯一不同的就是花紋略有差別。
畢竟公主能穿的圖紋,平民百姓是不能穿的。
但是,只要式樣一樣,花紋什么的在男人眼里那都是浮云。
傅元令跟著肖九岐一起瞎胡鬧,倆人樂了一整天,關起門來跟做賊似的。
肖九岐帶著人送去了鹿玉坤那里,鹿玉坤都嚇傻了,這……怎們回事啊?
眼前這美人……一看到那眼睛,就跟看到自己老婆似的,鹿玉坤吞了吞口水,嚇得往后倒了兩步,“九弟,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玩,你趕緊把人帶回去吧。”
鹿·無故遭殃·玉坤覺得人生太艱難了,為什么他們姐弟過招,犧牲的是他?
美人是美,尤其是那雙眼睛,雖然是肖似的眼睛,但是長在妻子臉上那就是皇家公主睥睨凡人,長在眼前這姑娘臉上那就是溫柔如水,月下幽蘭,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你,不是他沒定力啊,什么男人被這樣的眼神勾著,那也不可能毫無漣漪。
鹿玉坤又往后退一步,就差奪門而逃了。
肖九岐伸手把人一抓,拎著腰帶就扔進了寢室里,臉上帶著兇狠的笑容,“你媳婦跟我開玩笑我就跟你開玩笑,她能來惡心我,我就能惡心死她。二姐夫,你要怪別怪我,凡事有因才有果。”
鹿玉坤:……
他一把抓住肖九岐的胳膊,“九弟,我替你二姐給你賠罪,真的,我真心的,你別為難我好嗎?我要是今天跟這姑娘關在屋子里一整天,她活不成我也活不成了。”
駙馬怎么能納妾!
嫌命長了嗎?
鹿玉坤雖然有時候對自己媳婦的強勢略有不滿,但是他還是覺得人活著挺好的。
肖九岐特別不要臉的說道:“你活不成,她活不成跟我什么關系,你媳婦惡心我的時候,怎么沒替我想想我能不能活得成?姐夫,你最好別惹我生氣,乖乖的,不然,肖明曦讓你活不成你害怕,難道我讓你活不成你就不怕了嗎?”
鹿玉坤心里直罵娘,這他么的到了幾輩子霉啊,攤上這么一對神經病姐弟!
肖九岐甩開鹿玉坤的手,看著那姑娘,惡狠狠的開口,“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吧?做了鹿家的姨娘你還能活下去,若是不能,活著也是浪費糧食。”
肖九岐用力關上房門,袖籠里掏出一把大鎖,把門一鎖,瞧著二郎腿守在門外,頗有些鎮宅兇獸的架勢。
鹿玉坤聽著落鎖的聲音就跟要上斷頭臺一樣,他忙又退一步,看著那姑娘說道:“姑娘,咱倆無冤無仇是不是?你放心,我保你性命無虞,你可別亂來啊。”
這人要不是瑾王送來的,他都不用這么客氣,一腳踹一邊去完事兒。
但是瑾王送來的那就不一樣了,瑾王他招惹不起,他的爪牙他也招惹不起啊。
鹿玉坤只能好言勸退,謹慎的盯著那姑娘,好似什么洪水猛獸。
“小女柳玉娘,家父是個秀才,家母早逝,父親娶了繼室,繼母要將我賣給鎮上的窯子做妓,小女本是要以死明志的,多蒙瑾王爺仗義出手才救了小女一命,王爺說救命之恩就讓小女好好侍奉公子,救命之恩,小女當涌泉相報。”柳玉娘說著就跪在地上給鹿玉坤磕了個頭,然后站起身開始解開衣襟露出一片白膩的肌膚來。“小女家世清白,自幼讀書,奈何繼母惡毒,實在是無處可去,還請公子憐惜……”
這世上男人最喜歡的不是明艷大方的玫瑰花,而是嬌弱可憐的菟絲花。
柳玉娘雖然不是絕美的美人,但是自幼讀書讓她氣質出眾,一雙眼睛盈盈落淚面帶祈求的凝視一個男人的時候,只要不是鐵石心腸的人,大約都是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