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九岐這話是真的將最后一層紗也扯下來扔到了地上,還狠狠的踩了一腳,“找個跟我母妃容貌相同的人來邀寵為你謀利,這樣惡心人的招數是你想出來的,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,你自己受不了怎么不想想你這么對別人的時候別人委不委屈?你還來委屈,我呸!你等著,我說送十個,少一個也不成!”
“父皇!”長樂公主抱著皇帝的胳膊直哭,“您給兒臣做主啊。”
皇帝正要開口,肖九岐立刻說道:“老頭,說話之前你可想好了,我母妃是什么人,就肖明曦找來的那種貨色跟我母妃相提并論那都是侮辱她。處罰我?那隨意唄,除爵殺頭你隨意,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,但是肖明曦這么侮辱我母妃,我就跟她勢不兩立。”
“肖九岐,口說無憑,你這是誣陷!”長樂公主怒道。
“肖明曦,你想要證據是不是?那宋朝云總不會是憑空冒出來的,祖籍何處,家人何在,街坊鄰居幾何,想要查我總能查出來,而且你不會以為老頭的龍梟衛是擺設吧?”肖九岐說到這里看著皇帝,嘴角帶著譏諷,“您可得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查一查,指不定會有個大驚喜呢。”
長樂公主聽著肖九岐這話心頭一震,難不成肖九岐知道了什么?
不能吧?
長樂公主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宋朝云的出身,本來就是尋常人家的姑娘,不過是‘入’了石夫人的眼收為義女,遇到陛下就更是“意外”,只要肖九岐不知道那張臉的真相,就沒什么好怕的。
不過,長樂公主也不是很擔心,畢竟宋朝云本身跟云櫻就長得像,她花了大價錢給造的的假臉不過是更像一點。
便是去問宋朝云的親戚朋友街坊也不怕的,微微的調整之下,對于一個長在后院不經常見人的閨秀,她的面容別人也不會特別的關注。
想到這里長樂公主才微微松口氣,“父皇,兒臣冤枉,您可要為兒臣做主,小九蠻不講理什么事情都怪到我頭上,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?”
皇帝看著長樂,又看了一眼小九,正要說話,肖九岐又搶在他前頭開口了,“肖明曦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?我要是冤枉了你,我就自請除爵當個平民百姓。你要是真的做了此事,就跟我一樣自請除去公主的頭銜,你敢不敢?”
長樂公主當然不敢,她沒想到肖九岐這么狠,就這么死咬著她不放,除了哭這會兒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。
肖九岐嗤笑一聲,眼帶譏諷看向老頭。
皇帝:……
腦殼疼!
肖九岐將長樂噎了回去將了一軍,長樂公主沒能的了好處,還差點被肖九岐繞進去,也不敢再說別的,只能哭著做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走了。
至于那個柳玉娘的事情,長樂公主也知道現在不能提了,肖九岐死豬不怕開水燙,她對上他真的是有力無處使,真的是太憋屈了。
長樂公主一走,肖九岐就要離開,皇帝把人叫住了。
肖九岐也不看他,就低頭盯著地面。
皇帝腦殼更疼了,輕輕嘆口氣,到底還是沒再說什么,擺擺手讓肖九岐走了。
肖九岐轉身出來,仰頭看著天空,日頭有些刺眼,照的人眼睛發疼。
肖九岐跟肖明曦這一場交鋒,最后還是以柳玉娘留下結束。
長樂公主輸了一籌。
鹿玉坤后來也清醒過來,心里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柳玉娘,但是也不想跟長樂公主夫妻真的生出嫌隙。陛下既然沒開口讓瑾王把人領回去,就只能養在他們身邊,但是為了跟妻子緩和關系,鹿玉坤并沒有再見柳玉娘。
柳玉娘十分識趣,并不往駙馬跟前湊,跟那日為駙馬辯解的身不由己一樣,她十分規矩的呆在小屋子里,尋常連門都不出一步,安靜的像是沒這個人一樣。
皇后娘娘把肖九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