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一呼喊,讓別人重新又看向盧憶霜。
“盧姐姐還沒有寫好?不會吧!”有人低聲道。
盧怡琳冷笑著道:“我跟她做姐妹十幾年,也沒見她動過筆。忽然之間倒做了一手好詩詞,真的奇怪!”。
楊云亭很不滿地說道:“你這人也是奇怪!怎么說縣主也是你姐姐,還特意帶你來參加詩會!你不說感激也就是了,還在背后如此編排她。到底是何居心?”。
說罷,憤憤不平的扭過頭去,跟她拉開距離。
在場大部分人都是嫡女,本來就對這些庶女們很看不過眼。這盧怡琳不說低調行事,還背后說嫡姐壞話,可見人品之低劣。
盧怡琳心里一沉,眼淚頓時就下來了。“我為什么要感激她?要不是我給了她好多頭面,她怎么會帶我來?多半會帶韓家那個表小姐吧!”她恨恨地說道。
周圍那些閨秀不禁張大了嘴巴。有些人下意識的向著湖畔的盧憶霜看過去。
“想不到臨川縣主是這樣的人?”有的人已經有些相信了。
有些人卻道:“這些姨娘生的就是上不了臺面,背后這樣詆毀姐妹!所以說,就不能對她們太好了!縣主與他夫君家的表妹關系又不好,怎么可能帶她過來?”。
“是啊!我也聽說了,那家的表妹是喜歡她夫君的!”也有人嘀咕道。
錢新筠一看情勢有些亂,趕忙道:“大家的詩寫好了沒?一會大家品評后,還要拿到男賓那頭去呢!”。
“啊,好了好了!”諸女紛紛叫了起來。
盧憶霜笑著走了回來,“你們大家都好了?那我也就獻丑了!”。
上來一看眾人放在案上的詩稿,個個字跡清麗,笑著道:“哎呀,大家不但詩寫的好,字也漂亮的緊,我都不好意思寫了!”。
便有人笑道:“縣主又開玩笑了!”
楊云亭笑著道:“看來盧姐姐已經得了好詩句了!若是不嫌妹妹字跡丑陋,姐姐口述,我來寫可好!”。
“楊妹妹可是我的救星啊!”盧憶霜沖她點了點頭。
“不知道縣主寫了首什么詩呢?剛才看縣主站在湖畔很一陣了!”錢新筠笑著道。
“早柳!”盧憶霜道。
楊云亭趕忙拿起筆,在紙上錄下來。
“碧玉妝成一樹高,萬條垂下綠絲絳。
不知細葉誰裁出,二月春風似剪刀。”盧憶霜輕聲吟罷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好詩,好詩!不知細葉誰裁出,二月春風似剪刀。”錢新筠大贊特贊,“絕妙好詞!簡直把春天給問絕了!”。
其他人也滿口稱贊,看向盧憶霜的目光,又多了幾分親密。
盧怡琳卻嘀咕道:“什么碧玉妝成一樹高,萬條垂下綠絲絳。那柳樹才剛剛發芽,連片葉子都沒有,還能垂下綠絲絳?三姐,你這詩可跟這事實不符啊!”。
聲音雖然不高,可周圍幾人都聽見了。眾人都皺著眉頭,遠離盧怡琳。
盧憶霜的詩,只要懂詩的人,都能看得出其中的好來。
偏偏這個盧怡琳,卻要雞蛋里挑骨頭!果然是姨娘生的,這教養就是不行。
盧憶霜自己也有些心虛。這詩抄公,也不是人人能當的。她一時半會,也只覺得這首還算貼切些。
錢新筠笑著道:“只要符合初春之意,就不算錯!我覺得盧姐姐這詩并沒有離題,大家覺得呢?”。
楊云亭白了盧怡琳一眼,搶著說道:“我也是這么覺得的!”。
“是,縣主這詩挺好的!”
“就是,這盧四小姐也真是的。就算跟嫡姐有矛盾,也不該在這場合里挑事。真是太不懂事了!”。
“就是!以后這些人,就不能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