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妹,你與我說實話,你先前可曾認識裕王?”走在半道上,顧英韜的馬與沈月瑯的馬車并行,顧英韜的聲音,清晰的傳入的馬車內。
“不敢瞞表哥,不算認識,先前我被季夫人的人帶到城郊的后山,她想殺我,我僥幸逃過,回程的路上,是王爺照拂,我才得以安全回府的!”
反正這件事,早晚會被翻出來,與其讓裕王拿住把柄,不如自己添油加醋說出來,這件事本就是季明秋做的,有據可查。
一聽沈月瑯之前還出過這樣的事,顧英韜心中對沈家更加惱怒。
“竟然還有這事?剛才你為何不說?你若說了,父親定會為你做主啊!”
“表哥,我不是不想說,只是我人已經平安,也決心不再委屈求存,這件事,季明秋做的干凈,連半點馬腳都沒有露出,沈家顧家都是高門大戶,繼母迫害原配之女,這樣的骯臟事傳出去,沈顧兩家,終究是丟臉的,你放心,過去我懦弱是我年幼,扮無用是為了長大,如今長大了,斷不會委屈了自己的!”
話說這步,顧英韜心中也明白了,沈月瑯今時不同往日,那些事,她都會記著就是,他看著便是了。
“既然如此,我也再多說一句,你與那裕王少親近些,雖然他與你有救命之恩,但到底是皇室貴子,涉及朝事太多,免得被波及!”
沈月瑯自然明白的,她也沒有想過要成為什么貴人,只想安穩一生,如果能有機會遇見良人,她也是不拒絕的。
抵達侯府已經是傍晚了,老夫人的人收到信,就趕緊來迎接沈月瑯,讓沈月瑯連夜來了老夫人的院里,給老夫人請安。
“好,回來了,今日高興嗎?”老夫人笑問。
“高興,與外祖父說了好些話呢!”沈月瑯笑道,盡量看起來很天真,毫無心機的樣子。
老夫人就想喜歡她這副好擺弄的樣子。
“那你祖父還說了什么?可說了愿意為你父親向圣上美言?”
“未曾,今兒光顧著敘舊了,外祖父未曾提及!”沈月瑯繼續道,一副余興未減的樣子,還沉浸在快樂之中的樣子。
可是老夫人在聽進未曾二字后,臉就耷拉了下來。
“你就沒有提一嘴?”老夫人繼續不死心。
“祖母,此事莫急,父親有才干,圣上定會重用,今日是骨肉想見,外祖父對父親有心結,是因為季夫人的事,這事本就不難解,只需要外祖父看見,我與父親父女情深,有祖母疼愛,外祖父自然念及這點情分,替父親說話的,急躁誤事!”
老夫人聽完,心中略微舒心,想到季夫人這件事,確實一時間難以讓顧家釋懷,不過只要沈月瑯肯周旋,便不是什么大事了。
“你們今日都聊了什么?”老夫人問。
沈月瑯心中不屑,老夫人真是想窺探得清清楚楚,好知道自己有沒有說沈家是不是。
“我與外祖父只是說了一些話,便跟著那些表姐表妹去游湖了,也說不上什么話,但是祖母對孫女好,孫女定是要跟外祖父說一說的!”
老夫人一聽,心情舒暢了許多。
沒有說不好便好,她過去癡傻,什么事也記不清楚,想來也不會說什么不好的。
從老夫人那邊回來,沈月瑯都筋疲力盡了。
紅珠知道她喜歡泡澡,早就吩咐廚房煮了熱水,放了玫瑰花進去,讓她泡個舒心澡。
第二天,那個乳娘竟然回來了。
可是一早,竟然先去了季夫人的院子,趕回清風苑的時候,已經是幾個時辰后,臨近中午了。
紅珠憤憤不平的站在院子門口里,遠遠看見乳娘帶著一大袋的東西走進來,便陰陽怪氣的道,“喲,安嬤嬤回來了,您要再不回來,我都以為你要去給季夫人當牛做馬了呢!”
“你胡咧咧什么,我是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