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絢璟是誰啊,當朝名聲最鼎盛的王爺,雖說其生母出身不高,未必能一爭皇位,可是就憑他身上的戰功,皇上就算對這個兒子再不喜歡,可是也得給三分顏面,堵住百姓與眾將士之口,都會十分厚待裕王。
再說,東宮未定,誰都有可能成為太子人選,沈甘榮自然不敢得罪。
蕭絢璟心中冷笑,這沈侯真是將勢利小人,薄情寡義演戲得淋漓盡致啊。
在外廳都能聽見他是嘶吼聲,斥責女兒不該爭這個誥命,打自己的臉。
其實這一點上,蕭絢璟卻能跟沈月瑯感同身受,他幼年喪母,跟沈月瑯命運一樣,這么想著,蕭絢璟竟然生出一些共鳴來,對沈月瑯原本的算計之心,倒生出了些憐憫來。
“既然是這樣,那剛才是本王是誤會了,本王今日來,是替圣上宣口諭的。”
話音落,屋子里的人都趕緊下跪,迎接圣諭。
“奉皇上口諭,定陽侯府嫡女深得朕心,春獵將至,可一同前往,不得有誤。”
話一出,沈甘榮與老夫人愣住,定定望著對方幾息時間,一時間還不能反應過來,等蕭絢璟再次開口時,沈甘榮才醒過神來。
沈月瑯當即叩謝。
“既然口諭已宣,本王也該告辭了!”蕭絢璟說完,便離開了。
而此刻,沈甘榮看沈月瑯的目光都變了。
皇家狩獵,自古分兩季。一次在春天,一次在秋天,春獵只準許皇家子弟以及皇親國戚參加,是皇上考各皇子身手的時候,等閑人等,除非皇上或者皇后特許,否則都不許參加。
皇上卻親自叫裕王過來宣傳口諭,分明是對沈月瑯尤為特殊。
想到她長的跟她母親一個模子出來的,沈甘榮聯想到當年的事,心中更是憤憤不平起來。
只是沈月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,若是能得皇上青眼,賜婚哪個王爺,也不枉自己養育她一場了。
“父親,你這么看我做什么?”沈月瑯問。
老夫人十分了解自己的兒子,此時看見沈甘榮的臉色,就知道沈甘榮此刻的心境了。
“瑯兒,你今兒也累了,早些回去歇息吧,你很有孝心,我們都很欣慰啊,望你以后多多善待沈家啊!”老夫人末了不忘提點一句,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。
沈月瑯自然不會這檔口反駁什么,早走早輕松,點頭應了聲是,就走了。
等沈月瑯一離開,老夫人才厲色盡顯。
“看吧,皇上到底是沒有忘了她,如今你女兒生的這么像她,難免招風,你也該早做打算,早些將她嫁出去,免得叫圣上想起那些事,對你心有隔閡!”
沈甘榮一怔,木訥看著老夫人,不解的問道,“母親說該如何是好?”
“讓她嫁給三王爺是不可能了,而裕王本就不是很得圣心,我們再連在一起,更叫皇上厭惡,為今之計,就你選一個你能把控的人,許配人家,等及笄就嫁人,皇上看不見,就不會想起那些年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