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老夫人這么痛心疾首,張嬤嬤又怎么會忍心,忙道,“好歹,侯府里出了個郡主,別人也不敢輕視咱們。”
聽到張嬤嬤這話,老夫人又是一聲冷哼,“雖說她現(xiàn)在姓沈,可我知道她桀驁不馴,素來不想做沈家人,將來嫁人,心也不會朝著侯府想,而今更不是打不得,罵不得,這女娃子,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,她這人又豁得出去,沒人能壓制的住她,我也不求她能為沈家謀福祉,只想她別記恨咱們沈家就成了!”
這話也是發(fā)自內心的,老夫人在沈月瑯身上也動過不少心思,都一一被反了回來,又是個不肯吃虧的人,老夫人是真的對沈月瑯毫無辦法,又十分忌憚她。
“那她會不會因為侯爺?shù)氖拢陀浐奚仙蚣伊税。俊睆垕邒邠膯柕馈?
“所以這事就得狠狠給星柔一個教訓,也是該她受的!”老夫人氣悶道。
“那怎么辦啊?”
“你去傳達我的意思,每日去祠堂給星柔打掌心十下,再去我?guī)旆浚脦讟由虾玫氖罪椊o她送過去,就說我是心疼她吧,她聰明,知道我的用意。”
張嬤嬤領了差事,隨后就下去照辦了。
這事很快就傳到沈甘榮的耳朵里,心中氣結,不知道老夫人為什么這么討好沈月瑯,沈月瑯作為晚輩,怎能讓長輩妥協(xié)。
可是老夫人只帶了一句話給沈甘榮,那就是,一視同仁,不可苛待沈月瑯。
沈甘榮也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,即使氣悶,也只能應下。
傍晚,喜姨娘在自己的屋子,擺上幾樣好菜,請了沈甘榮去。
沈甘榮本來想去祠堂看看季氏的,安撫她一下的,可想到喜姨娘年輕的身體,心思一下子就飄忽了,還未入夜,就急吼吼的去了喜姨娘那邊。
季氏本來收到消息今晚能見見沈甘榮了,可是左等右等,卻沒有見人來,而是小廝來了一句,老爺今晚歇息在喜姨娘屋子。
季氏氣的不行,倚著門,就哭了起來,心中更加恨了起來。
苦心積慮的回來,本以為不日就能回到原位,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喜兒,這小賤人真是沒有防住啊,季氏悔恨不已。
喜姨娘這邊,一杯一杯酒下肚,沈甘榮看人都迷糊了,心也癢得很。
“老爺,我昨日聽說了郡主和二小姐的事,我能說兩句嗎?”喜姨娘嬌滴滴笑問。
沈甘榮想著,喜兒從前是伺候沈星柔的,多少肯定跟沈星柔有感情,也想聽聽她說什么,再說她現(xiàn)在是自己的心頭好,說什么自己都愛聽。
“今早不是老夫人也做了處罰嘛,二小姐這回是有點過了,怎么能拿名聲開玩笑呢。”喜姨娘嬌聲說道。
這話,引得沈甘榮眉頭一皺,“你也覺得是柔兒做的錯?”
“侯爺是疼愛二小姐,所以就信了,可是二小姐素來跟郡主不對付,可確實做得過分了些,她這樣一折騰,侯府也是被牽連的,說到底,是二小姐格局小了。”
沈甘榮即使聽著不舒服,可是細細一想,也是這么回事,沈星柔這出鬧的,是有點過分了。
但臉上,卻是不肯承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