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瑯見完老夫人后,等下午的時候,沈甘榮就被叫去到了丹菊堂。
出來的時候,臉色都變得不好了,整個人也如同驚弓之鳥,后怕的緊,沈月瑯知道后,心情都好很多了。
第二天,顧家派了好些個打手來,也帶著幾個手藝精湛的繡娘,幫沈月瑯一起將嫁衣完成。
顧家這邊十分精心的為沈月瑯各方面都準備了,反觀沈家這邊,似乎不大上心一般,老夫人那邊也不準備沈月瑯準備嫁妝,只是讓人送來一些銀票和一些珠寶,算作的嫁妝了。
沈甘榮也是讓人給她準備一些物料上的東西,半點沒有提及陪嫁莊子什么的。
而是裕王那邊,慪氣去凌家下聘后,之后就再沒有任何來往凌家那邊了。
但也沒有來沈月瑯這邊,倒是叫了富安接連送來好些個好東西給她,叫人收著。
看著面前的又一個裕王府的箱子,沈月瑯無奈一笑,那人此刻一定還在生氣自己答應他娶側妃的事,都那么多天了,還沒有來見自己。
富安的意思是說,新人成親前,不能見面,只能等成親那日才能相見了。
這話,沈月瑯就不信了。
他那個性子,常年生活在宮外,根本就放蕩不羈,多少次夜里找自己‘談心’,那是講究禮數的人嗎?
根本就是生氣而已。
但他氣歸氣,終究沒有讓自己委屈,讓所有人都知道,他鐘愛自己。
收下東西,沈月瑯在屋里繼續折騰自己的香包,夏蓮進來的時候,看她急忙收起一個東西,看樣式,是繡什么東西呢。
夏蓮故意上前湊臉看過來,果然看見一個淺藍色的荷包被她藏在身后,夏蓮噗嗤一聲笑出來。
“郡主,你連自己的嫁衣都沒有親自動手,你這會在這折騰這個荷包做什么呀?看顏色,不是女子佩戴的呢。”
夏蓮伺候沈月瑯這些日子,逐漸摸清楚沈月瑯的性子,說話也比較少隨意了。
沈月瑯無奈的拿出來,丟在桌子上,看著歪歪扭扭的花樣,心情都沒有了。
“我想繡個鴛鴦戲水樣式的,你看我繡的這個鴛鴦,是不是像鴨子?還是歪脖子的鴨子。”沈月瑯泄氣的趴在桌子上,折騰一天了,今天可是光琢磨這個,手都戳了好幾個洞,成果卻是那么不堪入目。
夏蓮放下東西,拿起桌子上的荷包,細細一看,確實有些丑。
“奴婢幫您改改?把這個線拆了,把鴛鴦的頭重新繡一下,如何?”夏蓮問道。
沈月瑯聽完,眼前一亮,“還能改好看嗎?”
“不好說呢,畢竟這個針腳著實是丑了些,改改總能看得過去。”夏蓮為難笑道。
沈月瑯無奈的拿出框子,上頭都是得廢掉的殘次品,似乎已經試驗多次,就面前這個還是看得過去的。
夏蓮臉色登時變得哭笑不得,“郡主,您何必為難自己呢?您想要什么荷包,您一開口,要什么花樣的都有啊。”
“那不一樣,我這個是要送人的。”沈月瑯說著,拿起那個荷包,眼神十分為難。
夏蓮看她這么珍重,多少也知道沈月瑯這個荷包是想給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