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探查后,安顯神色嚴肅沉重起來,出來的時候,蕭絢璟等候很久,緊張看他。
“如何?”
“確實是寒癥,而且沒有藥可救,但卻沒有王爺信上說的那般不能生養(yǎng),她這寒癥有蛇毒清在壓制,故而只會月圓之夜發(fā)作,而且王妃的身子也算不錯,并沒有被寒癥拖累,但……”
話到最后,安顯語氣遲鈍,神色為難起來。
“但是什么?你不妨直說?!笔捊k璟緊張道。
“這寒癥會隨著年齡漸長加重,一旦上了二十五歲,就只能纏綿病榻,直至死亡,是活不過三十的,僥幸過三十,也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!”安顯嘆氣說道。
蕭絢璟聽完,拳頭緊握,神色無奈起來,“那豈不是,她也就不到十年還算安穩(wěn)的時光?”
“目前看來是,她這病癥,我還從未見過,只有醫(yī)書記載,幾乎沒有見過,所以沒有人能有經(jīng)驗來診治,誰也不能保證能不能救?!?
蕭絢璟心口鈍痛,頓時知道為什么她這般豁達,即使別的女人蓄意接近自己,她也半點不計較,她本就知道自己壽命不長,不愿意拖累自己而已。
在走廊緩了很久,蕭絢璟依舊沒有緩和過來。
這時候凌霜雪那邊又派人來找蕭絢璟過去,說是傷口又痛了,蕭絢璟哪有心情去看她,只是讓大夫去看她,而后回了錦云園。
凌霜雪那邊知道后,登時氣的在原地跳腳。
沈月瑯等候已久,看他面色沉重進來,就知道他請來那個安神醫(yī)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好起來。
“在那站著干嘛?”
沈月瑯看他站在門口,面色凝重,垂頭喪氣的。
相比他的狀態(tài),沈月瑯自己反而并沒有什么負擔。
蕭絢璟忽的上前,狠狠抱住她,“我們生一個孩子吧?”
沈月瑯怔住,內(nèi)心是拒絕的,可是不知道怎么拒絕他。
她決心是要回到現(xiàn)代的,怎么能生一個孩子呢,她要是有牽掛在這,她就不能那么堅定要籌備回去的事了。
“生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,傳承你我的血脈,這樣不好嗎?”他忽的認真看她,祈求她能答應。
沈月瑯卻趕緊搖頭,“我不能生,真的不能。”
“為什么?安顯說,你不是沒有生養(yǎng),我想要你我的孩子啊!”他又道。
“我們就簡簡單單的在一起這幾年,不是挺好的嗎?為什么要有一個孩子作為牽掛呢?我不能看著他長大,不知道他的未來,這樣是不負責的!”
蕭絢璟怔了怔,忽的腦子開始放空,他目光開始渙散,不知道在想什么,忽的皺眉,似乎想了很久,又開始回神,認真看著她,“我需要嫡子來繼承我的一切,”
沈月瑯愣住,她忽的想到,嫡子對這個時代來說,身份何其尊貴,無論在哪,嫡子都是擁有名正言順的繼承權(quán),她如果不生,那就占著茅坑不拉屎。
可是她不能生,也不要生,如果是男孩子還好,如果是女兒呢,她如何讓這個孩子立足在這個世界,面臨的命運,有可能是聯(lián)姻啊。
最好的辦法,當然就是不生,她了無牽掛的走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