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顯明顯注意到,他提到沈月瑯的時候,完全沒有以往的溫柔,倒是十分平靜的提及這個人。
安顯顧不得那些,上前幾步,扣住蕭絢璟的手,直接給他探脈,蕭絢璟倒是沒有反抗,直接讓安顯認真查看。
經(jīng)過再三確認,蕭絢璟血脈不暢,經(jīng)絡氣血受阻,身上被下了藥,可是身體又沒有被影響,若有若有,讓他很難琢磨。
“怎么樣?可看出什么了?”蕭絢璟問道。
安顯一抬眼,就看見蕭絢璟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,才驚覺自己這樣的舉動很冒犯,而后趕緊下跪,回話道,“皇上身子健康,并未有什么不好。”
蕭絢璟冷冷收回目光,道,“沒事的話,你就出宮吧,過往的事,朕不想知道。”
蕭絢璟的話音剛落,一個公公便進來了。
“皇上,月婕妤說,準備了驚喜,請您過去一同觀賞。”
蕭絢璟頓時目光放緩,欣喜一笑,“難為她了,朕這就過去。”
而后,安顯就被扔在御書房里,吃驚看著蕭絢璟離開。
他竟然連沈月瑯的事都沒有問一句,這么沉迷美色,這就讓安顯更倍感不安了。
富安這時候才進來,扶起安顯,道,“皇上不太記得過去的事了,他只記得幼年的事,成年之后的所有事情,他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為何會這樣?”
“我也不知道,我只知道你們走的那晚,皇上借酒澆愁,被此刻偷襲,頭撞傷了,醒來就是這樣了,我都將之后的事都與皇上說了,但他沒有記憶,說了也是白說啊。”富安十分惆悵道。
“那皇后的事呢,他完全都不記得了?還知道有皇后這個人嗎?”他安顯緊張的問。
“知道是知道的,只是沒有之前的執(zhí)念了,如今,東岳國推薦來的那位月婕妤,皇上極為寵愛,誰也別這時候出觸霉頭了。”
“如此一說,那皇后不是很可憐嗎?這要是知道了,肯定會跑回來的。”安顯無奈道。
富安趕忙道,“所以你不能讓皇后知道,你害的讓皇后好好養(yǎng)著,若是能痊愈回來,她依舊是皇后,有的是機會與皇上重新開始,若她此刻回來看見這一些讓她傷心的事,身子一垮,那真是造孽了,皇上若是想起來以后,知道皇后去了,他肯定會瘋掉的。”
富安的話,不是沒有道理,眼下還是回去讓沈月瑯好起來才是正事。
但愿大師尊有辦法救人。
“噢,對了,我剛才探皇上的脈象,隱約有些不對,但一時查不出什么問題,你幫我個忙,皇上的飲食,我都要給他一一過目,全力把關,免得被人鉆了空子。”安顯嚴肅道。
富安心中一凜,“你是懷疑皇上是中了什么藥,才導致失去記憶的?”
“我知道有一種藥,便是能讓人逐漸失去記憶,從最近的經(jīng)歷一點點忘記到幼年的記憶,然后便會變得癡呆,若真是這樣,皇上很危險,大梁也很危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