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,沈月瑯已經被啞巴帶走了,趁勢火勢雄起,大家都在就火的時候,啞巴就將沈月瑯扛著跑了。
因為他喝過沈月瑯的血,所以沈月瑯的味道極其敏感,完全是憑著身體本能找來的,所有有了這么一出。
出了城外,歐陽修早就候在外邊,會和以后,連夜就跑了。
此刻,攝政王府還在救火,冥擎根本等不到他們慢吞吞的運水過來撲滅,直接自己只身一人沖入火場找人。
他這樣的舉動,可把周圍人嚇壞了,尤其是一邊瑟瑟發抖的繆夫人,看見冥擎竟然不要命的沖上去,這要出點什么事,自己肯定也沒命了。
看著身邊的繆夫人神色惶恐的捂著口鼻,雙目緊張的盯著火場上的男人,崔掌事就恨得殺了眼前的女人。
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,不過是太后送過來的眼線。
要不是留著她傳些假消息給太后,就憑她這樣愚蠢又白癡的腦子,怎么可能在攝政王府活下去。
她竟自以為自己多么受寵,如今都敢破壞主子的計劃了。
冥擎最終一無所獲,面色陰沉的出來,目光就像毒蛇一樣鎖定繆夫人,把繆夫人嚇的整個人都緊張的連連后退。
“主子,沈月瑯呢?她怎么沒有出來?”崔掌事打量一番,沒有見到誰帶著她出來,頓時心頭一緊。
“中計了。”冥擎冷漠道。
說著,他單手向繆夫人逼近,扣住繆夫人的脖子,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,直接被捏斷咽喉,眼睛睜的老大,十分驚恐的表情,直接沒了氣息,隨即被冥擎直接扔在地上。
“把她丟進火場,去稟奏太后,繆夫人葬身火海,將遺物送還繆家。”
冥擎淡淡的說完,負手于身后,離開了現場,立刻帶人就出了王府,下令,封鎖城門,任何人不得出入。
就不信,他們還能逃到哪里去。
……
此時,沈月瑯已經被歐陽修他隱匿在一間破屋里,細心照料著。
歐陽修摸著沈月瑯的脈象,真是懊惱不已,真是前有狼,后有虎,這回,除了回大梁,再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躲了。
沈月瑯被他用針扎醒,她一個睜眼,就看見啞巴緊張的湊上來,心頭的緊張頓時褪去。
“我他娘的以為自己要死在那個鬼地方了,你們怎么找到我的?”沈月瑯強撐著身體坐起來,倚在墻邊,調整自己的姿勢,讓自己舒坦一些。
歐陽修看向外邊半截墻體邊上的啞巴,努努下巴,道,“他說感應得到你,而且對你的氣味,十分敏感,比狗還靈。”
歐陽修夸張的表情,來描述當時他們交流的樣子。
啞巴不會寫字,也不會說話,腦子還一根筋,就在那跟他比劃,又蹦又跳,比劃著喝的動作,激動的時候,還劃傷自己的手,歐陽修才算明白,沈月瑯手上的傷,跟他那時候的嗜血反應是怎么回事。
沈月瑯聽完,也倍感驚奇。
“那豈不是有他在,我的命就多一重保障了?”沈月瑯苦笑著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