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是被陷害了。
可是顧英韜跟自己是表親關(guān)系,自己這么貿(mào)然去說情,說不定會讓皇上更加加重處罰。
而且,后宮女子不得干政,沈月瑯本就身份敏感,自己委曲求全得來的小小安寧,就怕因為這個事,他又跟自己吵鬧。
她頓時為難起來。
蕭音兒看著沈月瑯神色變幻幾次,都還未做決定,開始發(fā)慌了。
“你不會想親眼看著你表哥前途葬送吧?”蕭音兒不悅的站起,冷聲質(zhì)問。
沈月瑯無奈的看著她,無力的攤手,“你現(xiàn)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啊?本宮怎么會不想救他,可是眼下只是讓他閉門思過,皇上沒有處罰他,這事或許只是幾日就過去了,但我們這樣貿(mào)然去說話,皇上只會覺得表哥不忿,在試圖動搖后宮的人替他說話,只會讓事情更糟糕!”
沈月瑯的一番話,總算讓蕭音兒稍微清醒一些了。
“對,你說的對,我一下糊涂了,是不能急的。”蕭音兒頓時明白了,趕緊舒緩自己的情緒,開始想想如何才能讓皇上不要繼續(xù)生氣。
“我問你,你經(jīng)常去找他,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過什么人很詭異啊?”
蕭音兒細細想了想,忽的想到那個死者,似乎就一直挑釁顧英韜,好幾次自己撞見了,蕭音兒想出手的,可是奈何皇上十分待見魔云宗的人,又被顧英韜勸服,這才沒有發(fā)作。
蕭音兒頓時雙目放光,趕緊將這件事告訴沈月瑯。
沈月瑯一聽,就感覺到這是惡意自殺的嫁禍。
他不過是魔云宗的一個棋子而已,大約他們的目的是想換一個館主,將顧英韜替換下來。
沈月瑯氣的咬牙,魔云宗簡直是狂妄!
明知此事有問題,沈月瑯還不能直接出手,憋屈至極。
“那你說怎么辦啊?難道就這么讓顧大人這么冤枉死嗎?”
“你幫我一個忙吧。”沈月瑯說著,拉著蕭音兒在自己身前,低聲說了幾句話。
蕭音兒欣喜的點頭,笑道,“對,他跟著換上出生入死多年,他肯幫忙,一定能讓這件事有轉(zhuǎn)機的。”
沈月瑯也點頭,笑道,“去吧。”
蕭音兒哪還敢耽擱,大步就跑開了。
沈月瑯看著蕭音兒滿心滿眼都是顧英韜,更加覺得顧英韜不識好歹了。
若是他能接受這段緣份,蕭音兒一定會是良人,能暖著他的心。
下午,富安在御正殿與皇上商討完事情,而后就借故來了沈月瑯的宮中。
“娘娘,您找我有事啊?”富安恭敬行禮,內(nèi)宮不能讓外男進入,富安也隔著老遠,也沒有進沈月瑯的內(nèi)殿,而是在外殿說話。
“是有事,關(guān)于魔云宗的事。”沈月瑯直接了當(dāng),也不想賣關(guān)子。
富安趕緊弓著身子退后,態(tài)度小心翼翼,“娘娘,皇上這回是生氣了,微臣幫不了顧大人。”
沈月瑯一記冷眼看著富安,富安心頭一個冷戰(zhàn),身子更矮了。
“這不是單純?yōu)轭櫽㈨w,也是為了江山社稷,你難道真的覺得,魔云宗與朝廷聯(lián)合,真的能讓江湖門派都聽令與朝廷嗎?”
這一聲質(zhì)問,讓富安心里打顫。
富安當(dāng)然知道,不僅富安知道,連皇上也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