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瑯一聽說蕭絢璟醒來了,一早就趕去了看他,只見他虛弱的躺著,整張臉慘白,看樣子狀態(tài)不太好。
等御醫(yī)出來,沈月瑯便問道,“皇上如何了?”
“回皇后娘娘,皇上的傷是皮外傷,雖說無礙,可是簪子上抹了些毒的,傷口發(fā)炎,一時半會不能好了。”御醫(yī)恭敬回稟道。
沈月瑯一聽,心中一慌,“這毒可解了?”
“皇后放心,簪子沒有刺入太深,毒也不是致命毒藥,微臣已經(jīng)給皇上用藥了,沒有什么大礙了,就是不能情緒激動,要精心養(yǎng)著,免得觸發(fā)毒性發(fā)作。”御醫(yī)看沈月瑯這么激動,趕緊解釋。
說完的時候,額頭都是汗,生怕沈月瑯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說謊了。
皇上讓他怎么說,自己就怎么說便是。
御醫(yī)的解釋,總算讓沈月瑯放下心來,而后才進(jìn)了里面,愧疚的看著閉目養(yǎng)神的蕭絢璟。
“你為什么那么傻,其實(shí)你可以躲開的,你要是有個什么事,大梁可是會大亂的。”沈月瑯說著,靜坐在他的床邊,整個人憂思不已,心事重重的。
蕭絢璟裝作剛睡醒的樣子,瞧見沈月瑯在這,他故作驚訝了一下,隨后又似乎要起來,可是背后的傷一扯,更加疼痛。
沈月瑯神色緊張的扶著他躺下,語氣責(zé)怪道,“醒了就好好躺著,你急著起來干什么。”
“我昏睡了多久?”他低聲問。
沈月瑯聽他這一問,卻是一驚,他剛才說的我,不是朕。
“一天多點(diǎn)……”她有些恍惚,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剛才聽錯了。
他從前說過,他們之間,不需要拘泥那些規(guī)矩,她遵守了,后來,他不記得了。
可是他剛才不知道是不會口誤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。
“我好渴,你能不能給我喂點(diǎn)水啊。”他可憐的自己墊著枕頭,滿臉撒嬌意味。
沈月瑯又蒙了一下,他剛才在干什么,他在對自己撒嬌?
“你真沒事吧?我怎么覺得,你不是傷在后面嗎,反而像傷在腦子上啊?”沈月瑯苦笑著問,然后上前探探他額頭的體溫,確定沒有任何毛病,也沒有發(fā)燒,那他這么有點(diǎn)反常?
蕭絢璟卻一把握著她的手,笑道,“我似乎想起來許多事了,想起從前你我在王府的事。”
沈月瑯再次一怔,好一會兒才反應(yīng)過來,隨后欣喜的捧著他的臉,期待的著問,“真的嗎?那你還想起來了什么?”
“很多事,記不全,但我知道,我錯了,我之前竟然那么不信任你,其實(shí),你才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,對不對?”他笑道,一把將她抱住,笑著解釋。
“我沒想到,我還能再次見到你回到之前的樣子。”沈月瑯哽咽道。
她以為,自己即使到死,也是面對這個冷漠的帝王,卻沒有想到,良嬪的一個刺殺,因禍得福,讓她還能再有生之年,能見到自己喜歡的那個蕭絢璟。
思及此,她更加動容,想到他,她心中滿滿都是感動。
這一下牽動情緒,自己頓時難受,趕緊推開他,避免看到他的臉,也不能去想他的事,這才逐漸平穩(wěn)心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