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會給你準備忘情水,這幾日,你且好好珍惜,等藥效過去,你給她喝下,我會帶走她的,你不用擔心。”
“不用,要走也是我先走,我不想世人對她詬病,我要活著離開這里,這樣世人才不會覺得是我死她走,而是我拋棄她,這樣,即使未來有人認識她,也不會對她指指點點了。”蕭絢璟苦笑道。
歐陽修心中敬佩他,歐陽修總算知道為什么沈月瑯都親眼看見他這么墮,落,仍舊還這般執(zhí)著于他,其實她骨子里就知道蕭絢璟不是那種男人,即使親眼所見,也只當他是中邪。
這樣的信任,也是源于他的愛吧。
回到屋子里的沈月瑯氣惱無比,想到他今天的作為,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即使有氣,可是也覺得過于反常。
蕭絢璟不是那種貪戀美色的人,而且,他前腳對自己深情,后腳就來了個大轉(zhuǎn)變,絕對有鬼。
越想越不對勁,會不會是那些西域人搞的鬼?
給他下降頭了?
想到這個,沈月瑯趕緊折身返回去,卻見歐陽修和蕭絢璟坐在一起,倆人神色反常的陰沉,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,似乎十分沉重。
歐陽修眼尖瞧見了沈月瑯站在殿門口,急忙微不可見的扯扯蕭絢璟的袖子,示意他沈月瑯來了。
蕭絢璟神色一轉(zhuǎn),道,“過幾日我便去一趟西域看看那個神殿是什么地方,我若有事,瑯兒就托付你照顧了。”
歐陽修立刻會意,點頭故作不解道,“不就是去西域嗎?你干嘛這么刺激她,還用這么下作的方式,我看著都覺得假。”
“假嗎?我就是怕此去西域,中途有變故,她若是對我有恨,個把月就忘我了,我也心安些。”
沈月瑯皺眉,心里是解了疑惑,可是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,一時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。
“你們倆唱什么雙簧呢?故意說給我聽呢?”沈月瑯不悅上前,叉腰質(zhì)問。
“哎呀,你怎么在這,你偷聽我們說話!”歐陽修浮夸道。
沈月瑯眉頭皺得更深,看著他這浮夸的演技,渾身都替他尷尬。
“滾蛋,這沒你的事,我有事問他!”沈月瑯白眼道。
歐陽修只好尷尬一笑,陪著笑就離開了。
蕭絢璟也尷尬看著沈月瑯,道,“我錯了。”
“你真的要去西域?為什么不跟我商量?”沈月瑯不悅問道。
“我是怕你不同意,可是又怕此去路途遙遠,中間出什么事,或許幾年都未必能回來,我怕你等不起,不如我早些放你走,你也好找個歸宿。”蕭絢璟說著,將她抱住,一半真話,一半謊言,可是都是他的真心。
沈月瑯愣住,“你想放棄我?”
“不是放棄,是給你選擇的空間,我怕幾年時光,改變很多事,我若讓你自由身,日后,你跟誰在一起,我都無怨。”蕭絢璟認真道。
沈月瑯一咬牙,一巴掌打在他臉上,怒道,“你若不走,這事就不需要糾結(jié)!”
蕭絢璟被打的臉一麻,她是真的很用力,腮幫子都麻了。
“我一定要走!”他堅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