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長不敢問,一切照做,這幾個侍衛有把柄在蕭絢璟手上,自然大家不敢問,只管做便是。
回去的時候,已經是夜幕,打算去看看凜兒,卻沒有想到,在大道上,遇見一個顧英韜匆匆走進宮。
蕭絢璟面容做出處理,別說以前見過他的人,就是親近之人,都要認真辨認才能認出自己。
所以顧英韜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,卻沒有認出蕭絢璟來。
蕭絢璟卻早在剛入宮那天就見過顧英韜了。
這么晚了,他入宮干什么?
蕭絢璟而后緩緩跟上,看見他竟然是要去沈月瑯的鳳鸞殿。
大晚上的,一個外男,竟然要漏液入宮,他究竟意欲何為。
沈月瑯正在看奏折,腦子都是昏昏沉沉的,她不擅長這些事,可是很多事需要她親自處理,便只能辛苦一些了。
“啟稟太后娘娘,顧太尉要求見,說有要事商談。”宮人前來啟稟道。
沈月瑯揉了揉的眼睛,只好將折子放在一邊,道,“宣他進來吧。”
顧英韜這才腳步匆忙的進來。
“微臣叩見太后。”顧英韜恭敬道。
“這里就我們兩個人,你何必這么拘著,這幾日出去游玩,心情如何?”沈月瑯笑問。
聽到這個話,顧英韜臉色都白了幾分,不悅之色尤為明顯,可是卻不愿多談這個事。
畢竟這只是自己的家事,總是因為這件事讓她煩心,他也十分不安和愧疚。
終是自己連累她被公主猜忌了。
“看你的樣子,似是不開心,你且說說看,是不是公主又怎么了?”沈月瑯眉頭蹙起,實在是擔心他。
這些事,不用說太也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從前的時候,蕭絢璟還在,蕭音兒也不會多想,這幾年,蕭音兒越發猜忌她們,實在讓人煩躁的很。
但政事上,沈月瑯確實離不開顧英韜,感情上,絕對沒有事。
“幾日前,公主用酒將我灌醉,拿走的我的印章,給你上了一封請辭書,我來是想說,這不是我本愿,皇上的功課,我一直在跟進,若是換了師父,難免會讓皇上思維銜接不上,我可否,繼續教導皇上的功課?”顧英韜小心翼翼道。
沈月瑯愣住,沒想到蕭音兒膽子這么大,這個事都敢亂來。
沈月瑯其實已經很忍著蕭音兒了,可是她竟然這么得寸進尺,難怪無法讓顧英韜用心對待。
“你肯繼續教導凜兒,自然是最好,這幾日我也給凜兒換了師父,可是功課上總是吃力很多,大約是不習慣新老師的方式。”沈月瑯感嘆道。
顧英韜肯回來,這事也不用糾結了。
至于流言,身正不怕影子斜,她才不會為了流言,讓自己不痛快呢。
左不過都是那些心思不正的親王攪起的事,想動搖凜兒的江山,那不能夠。
太后不怪罪,顧英韜心里就安心多了。
“既然公主這么介意你為凜兒老師的事,明日哀家便讓她入宮,好好將這件事給她說說,何必鬧的人盡皆知,沸沸揚揚的。”沈月瑯無奈道。
顧英韜臉色一白,頓時苦笑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