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怨恨我一直在詆毀你嗎?”
蕭音兒驚訝問。
“說實話嗎?”沈月瑯笑問。
蕭音兒點頭,很想知道。
“我當然生氣啊,可我也是女人,理解你的心情,但你的行為確實很過激,不該如此,你喪失了自己的光彩,完全是沒有必要這樣的,你看看自己,身上除了怨氣,還有好的地方讓人看看嗎?”
蕭音兒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,確實渾身都沒有什么優點了。
滿身怨氣,對人咄咄逼人,牙尖嘴利,好話也沒有幾句。
是自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。
“我知道了,我聽你的,我住在宮里,不要惹他生氣了。”蕭音兒苦笑道。
“不都是你的錯,他也有錯,但你們都冷靜一些,等大家各自冷靜一下吧。”沈月瑯勸道。
蕭音兒自然的聽的。
而后被人安排住進了從前蕭音兒住的宮里,安排太醫前去給她看診,疏解心結。
隨后,沈月瑯便也以太后的身份,去了顧家。
顧太傅急忙出來迎接。
“舅舅不必多禮,我是來看看表哥的,不用拘著身份。”沈月瑯親自扶起顧太傅,安慰道。
“唉,太后親自來看,是顧家的榮耀,只是老臣還是要求太后一事,讓公主和我兒和離吧,這樣下去,我真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。”
顧太傅想到昨晚的情景,仍舊心有余悸。
“哀家已經讓公主住在宮里,等駙馬好起來之前,他們不會見面,至于是否和離,哀家先見過駙馬,可好?”
顧太傅只能點頭,讓沈月瑯進了房間。
一直留守于此的張太醫急忙起身,讓出看位置給沈月瑯進來。
顧英韜大約是用了藥,人還未清醒。
沈月瑯親自給他把了脈象,氣血有些虛,但身子無礙,傷口也處理的很好。
只是傷及表皮,沒有深入,就是看著嚇人,畢竟再往前幾分,可就是心臟了。
顧英韜此時剛好醒來,看見沈月瑯在這,他一下激動想要起身行禮。卻被沈月瑯按住。
“都這時候了,還起身做什么?”沈月瑯嘆氣道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顧英韜驚訝問。
下人眼色很好,上前給顧英韜墊好靠背,讓他得以倚著靠背跟沈月瑯平視,可是骨子里守著君臣之禮,他還是要下去給沈月瑯跪著行禮,沈月瑯就煩他這樣死呆板的樣子,直接將他按回靠坐上。
“這里就你我二人,何必做那些虛禮干什么?”
在人前,她總是用你我相稱,她本身骨子里就不喜歡被禮儀束縛著,各種場面都要端著,自己很少有做自己的機會。
為了榜樣和表率,她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內心,一直告誡自己要嚴謹對待。
可是,私下里,她只想做沈月瑯。
“終究是身份有別,我若不恪守禮數,別人便會詆毀你我,我倒不要緊,只是我不愿別人也詆毀你。”
大約是激動上了,語氣一急,人就跟著咳嗽起來,顧英韜急忙捂住心口,生怕傷口再給崩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