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給我輕點!”冥擎咬牙道。
“我手勁兒就這樣,不會伺候人!”沈月瑯說著,將他的傷口上的血衣撕開,皮肉被牽扯拉開,瞬間能看見好大一塊肉連著,這不是劍器所傷,更像是被什么爪鉤的。
“你剛才出去干什么了?”沈月瑯好奇問。
冥擎不愿多言。
他剛才就是故意去集市晃蕩,讓人知道自己知道在這,好讓人去稟告蕭絢璟來這找人,自己也好一起結算了恩怨。
哪知道回程的時候,中了獵人的陷阱。
那個鐵鉤子勾著自己的手臂的肉,自己怕被發現,強行扯出手,才傷的這么深。
沈月瑯問不出什么,干脆不問,只是專心給他處理傷口。
“你去山洞門口看看有沒有艾葉,去采一些過來。”沈月瑯說道。
冥擎想了想,也沒有說什么,而后起身去洞口,確實看見好幾從艾葉草,隨手一抓,拔了幾顆,拿了進來。
“我看你身上掛著一個壺,是酒嗎?”沈月瑯又問。
“嗯,我需要喝酒才能助眠。”冥擎面無表情道,
沈月瑯笑笑,將酒壺取下,冥擎一驚,準備出手搶,卻被打開壺威脅道,“再搶我就給你揚了!”
冥擎咬牙,只能認栽。
她聞了聞酒的種類,還是名貴的仙人釀,酒勁大,足夠消毒。
沈月瑯一口含住,噴在了冥擎的手上,熱辣疼的感覺,一下子傳達到身上每一個角落,冥擎疼的叫了一聲。
“忍著點,很快會好了!”沈月瑯說著,將那些被污染的皮肉清理干凈,撕開的肉幾乎能見骨頭,這個傷的真是很重了。
不得不說,冥擎是真的能忍。
將血跡清理干凈,她將艾葉塞進嘴里嚼著,傷口很大,要嚼完他采回來的艾葉,而后將艾葉放在傷口上止血,沒有干凈的布能給他包扎,沈月瑯想了想,干脆在自己的裙擺割下來一點邊緣,給他纏繞上。
她的動作,驚得冥擎心頭一顫,看著她不拘小節的撕開裙擺,給他包扎好。
他忽的想到幾年前,她為了自己去深山與野獸爭斗鬼蘭子,治療自己傷風之痛的事。
即使那是她對自己用的苦肉計,想奪取魂草,可是鬼蘭子確實治好了自己的傷風。
這么些年,一直沒有疼痛過。
沈月瑯包扎完了,而后道,“現在差不多了,這里藥也沒有,熬過今晚,你明早出去看看大夫吧,我不然會傷口發炎,流膿的。”
冥擎深深看著她,眼神十分深沉,看得她渾身不舒服。
“你這么看著我干嘛?”沈月瑯不悅問。
“我想知道一件事,決定你命運的事情。”冥擎忽的嚴肅道。
“什么?”沈月瑯不解,看著他這眼睛,心底發毛。
“當初,你去拿鬼蘭子的時候,你真的只是想對我用計,拿到魂草嗎?”
聽完,沈月瑯呵呵一笑,“這事我都不記得了,你怎么還記著?”
“因為,就是因為你這樣,我才更加恨你!”冥擎咬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