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瑯沒有聲嘶力竭,也沒有不甘心控訴,更沒有委屈的發泄,只是安靜的講述自己的行事。
蕭絢璟心里慌了,這是一個女人不愛任何人的樣子嗎?
淡漠,疏離,不為所動,坦然,甚至帶著許多孤傲。
蕭絢璟這才明白,自己這是徹底放棄了一個回來的機會,而不是自己當時想再等等,就能回來的。
這是她給的機會,自己卻沒有抓住。
“當真……半點機會都沒有了嗎?”蕭絢璟面色彷徨,心口忽的就疼起來,像是自己親手丟掉了很重要的東西,再也不能重新擁有了。
“沒有,我不會再接受你,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怎么接受你,我一想到我承受的苦,一次次的失望,還有你選擇蘇曼莎那時候,被放棄的失望,我會恨,我強迫不了自己,所以,五無論如何,我是不可能再讓和你繼續了。”沈月瑯咬牙絕情道。
蕭絢璟苦笑一聲,這么明確的答案,自己還能如何。
他已經不知道怎么去挽回了。
怪自己錯過了她,怪自己不懂珍惜。
“那好,我懂了,我不會再打擾你,你若需要我,我一直在。”
蕭絢璟的話,讓沈月瑯心中松了口氣,卻也同時難受起來。
親手掐斷自己的感情,她同樣不好受,可不好受也好過讓自己膈應著生活來的好。
“這是神殿的融靈玉佩,是我融入自己的靈力進去,只要你有事叫我,便將這融靈玉佩滴血,我便能感應到你有事,我便會來救你的。”蕭絢璟說著,將自己的玉佩放到她手上。
觸手生溫的玉佩,確實是好東西,沈月瑯自然不會假把式的推辭,本就是他欠自己的,即使不為自己,也得為了凜兒。
“好,玉佩我收下了,從今往后,你只能以神殿神君出現在大梁,太上皇這人,大梁王朝是不會在記錄此人,你往后,保重。”
蕭絢璟聽著十分刺耳,這就抹去自己的所有痕跡,當真是沒有半點退路了。
“你就這么容不得我了嗎?”蕭絢璟不禁有些惱。
“還重要嗎?”沈月瑯反問。
“怎么不重要?你別總仗著我失憶了,不記得那些事,你就隨意安排,你說的那些話,我很能理解你心中的難受,但你卻要抹去我所有的痕跡,等于我這人從沒出現過,那凜兒是誰的孩子,你的夫君又是誰?”蕭絢璟不悅質問。
前面說的那些,自己都能忍,偏偏說要抹去自己的痕跡,他不能忍受。
有錯可以認,卻不能當做自己是個不存在的人,不是爭權,而是那一切都不算數了,憑什么讓自己放棄自己的身份,還被抹干凈了。
他十分不悅。
沈月瑯別過頭,確實覺得自己過分了些。
可是自己就是擔心,他將來要是回來奪位,她抵擋不住了,凜兒還小啊,更加擋不住。
人心是最不能賭的,現下他還能愧疚滿滿的表示自己不會讓他們母子為難。
可是五年后,十年后呢。
他難道不會再像之前那樣,生出更大的野心,得到更高的地位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