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我怎么做,你都不會感動?”蕭絢璟語氣有些不悅,聽得出,他也在忍著。
蕭絢璟不禁想笑,事情是他做下的,當(dāng)初也是他放棄自己的,帶她來這,逼著自己適應(yīng)這里,他有什么資格不高興?
“是,無論你做什么,我都不會感動,所以,趁早送我回去,免得掃你的興致。”沈月瑯同樣態(tài)度不好回他。
蕭絢璟眉頭一皺,確實有些不想繼續(xù)討好了,可是想想他費勁心機帶她來,怎么能讓她就這么氣的放棄了呢。
“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,這里也是你的家,你若能適應(yīng),那最好,適應(yīng)不了,我就想辦法讓你適應(yīng)。”蕭絢璟咬牙道。
“你干什么非得要我留在這呢?你分明就沒有誠意,你這么做,不過是讓我無力反駁你罷了,你說的,做的,每一件都是在迎合自己的喜好,你說什么是求我原諒,可是你沒有一樣是順我心意的。”
沈月瑯終于暴發(fā)了,隱忍的怒氣,也在這一刻發(fā)泄出來。
蕭絢璟聽著無奈,上前想靠近她,可沈月瑯感覺到他的靠近,本能就退后,不悅道,“你別過來了,有話在那說。”
“好,我不過去,我也想把心里話跟你說了,在大梁,你不肯見我,我也不能見你,我不知道該怎么做,才能接近你,我把你帶來,是私心,但也是我想多多和你靠近,你只要說你想我怎么做,我都去做,只要你高興。”
沈月瑯不禁冷笑,“我說什么你都會做?”
“是!”蕭絢璟堅定道。
“那你將你的正夫人休了吧!”沈月瑯冷笑道。
沈月瑯知道,蕭絢璟不會這么做的,他一直說蘇曼莎有恩與他,連天下,和他們母子,他都能放手,足見他對蘇曼莎的用情根本不是恩情這么簡單。
說沒有真情在,沈月瑯無論怎么樣都不會信的。
她不是小姑娘了,不是一束鮮花,幾句好聽話,一些小小的討好示弱,她就會感動的小姑娘。
說她自私也好,說她冷情也罷,愛情在她面前,從來不值一提。
能被自己放在心上的,也就當(dāng)初的年少夫君蕭絢璟,可是那也是曾經(jīng)。
一個人的心死了,不是認(rèn)錯就能重新復(fù)活,她經(jīng)歷太多,整顆心也枯老得像老嫗,看盡了那些把戲。
再沒有辦法起任何漣漪。
蕭絢璟聽的時候,還以為沈月瑯的開玩笑,嗤笑一聲,笑問,“你是認(rèn)真的嗎?”
“你看我像說笑嗎?”沈月瑯譏諷笑問。
蕭絢璟無奈,不免有些為難,“你不是說,無論我做什么,你都不會感動嗎?”
“我是不會感動,可是你也說了,無論我讓你做什么,你都會答應(yīng),剛才還在說呢,這會你就猶豫了,可見你這張嘴,給的承若,是多么不可信!”沈月瑯仍舊一副譏諷的模樣,看得蕭絢璟眼底有些不悅。
“若我休了她。你可會原諒我?”蕭絢璟問。
“你若肯休妻,為我正名份,是你的誠意,可我會不會原諒你,是我的自由,當(dāng)然,你無需要真的這么做,我也是隨口一說罷了,何必當(dāng)真。”她淡淡說完,而后準(zhǔn)備回房,不愿再跟他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