蕓兒委屈的一下子紅了眼睛,海苑目光犀利,充滿威脅。
“好了,這事很明朗了,海側(cè)妃,你心術(shù)不正,不適宜留在王府,你還是回樓蘭,交給樓蘭王室處置你把!”蕭絢璟不悅道。
蕓兒此時爬了出來,磕頭頭,“王爺誤會主子了,此事是我自作主張找的春江的家人,但奴婢沒有殺人,只是想讓這件事栽贓給王妃而已?!?
“胡說,你一個人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機!”俏竹出來反駁道。
“這叫心機深嗎?我們主子來大梁,只是想跟王爺結(jié)秦晉之好,她若不是為了王爺,豈會自殘身子給別的女人熬藥,她其實與世無爭的,是春江秋水太過分了,一直在后院折騰主子,洗衣做飯都是主子自己來的,他們當(dāng)個千金一樣被供著,太后的人啊,我們怎么敢得罪,主子好幾次傷口發(fā)炎,想請大夫,春江都攔著,還說我們外來的貢女,就是給爺取樂的,主子說為了王爺,她不在乎,可是我看不下去,這才想著幫主子出出氣!”
蕓兒一番話,說的泣不成聲,海苑有所動容的看著蕓兒,搖著頭,無奈道,“你怎么那么傻?”
“主子,我只是覺得你太可憐了,既然你不爭,我?guī)湍銧幈闶?,事情敗露,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,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”
蕓兒說著,直挺挺坐著,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。
倒是海苑,一副主仆情深,護著蕓兒的架勢,激動上前,拉著蕭絢璟的袖子。
“王爺,求你開恩,給她一次機會,別讓她死,我愿意抵罪,你如何處罰我都成,她是我留在大梁唯一的親人了。”
沈月瑯目光毫無波瀾的看著海苑的表演,要不是沈月瑯清楚海苑的心機和手段,真的也會覺得海苑是個可憐人呢。
“瑯兒,事情沖著你來的,你說怎么處置?”蕭絢璟看向沈月瑯,問道。
“殺了蕓兒,這個男人,也殺掉,扔亂葬崗,春江秋水的家人可活,海側(cè)妃,既然你說你這么可憐,那既然如此,我給你一條明路,賜你發(fā)還本家,不用在這受苦,可以自行婚嫁,可以作為大梁的子民,長居大梁京都,不用送回樓蘭,你覺得呢?”
沈月瑯看著,眉眼清冷中帶著冷淡的笑看著她,無形之中,生出一種壓迫感來。
海苑咬咬牙,直直跪在沈月瑯跟前,“王妃,我愿意自貶身份,做一個庶妃,是我教人不善的罪過,但求王妃別趕我走,我無處可去,遇見王爺是我此生的榮光,我心中容不下他人,我只求遠(yuǎn)遠(yuǎn)看著,您就是讓我做個妾室我都愿意。”
說著,她含淚看向蕭絢璟,“王爺,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,我即使發(fā)還出去,回不了樓蘭,可是此生我都無顏活著了?!?
“既然如此,就讓她降級一品,做個庶妃吧?!笔捊k璟詢問沈月瑯道。
沈月瑯咬牙,還是有些不爽,也只能應(yīng)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