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蕭絢璟真的一夜未歸。
海苑需要蕭絢璟以內力護體,這才保住了性命,經過一夜的看護,海苑的情況也穩定下來。
等他回來找沈月瑯的時候,沈月瑯卻不愿意跟他見面,只說身子疲乏,一直睡著沒起。
蕭絢璟也不好來打擾,一夜也沒有休息,蕭絢璟也去休息去了。
等蕭絢璟睡了之后,沈月瑯這才起身,前往海苑的住所,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傷的那么重。
沈月瑯來的時候,海苑也是剛睡下,可是她睡得極淺,一有動靜,就醒了。
她也不睜眼,而是就這么閉目養神,裝作睡著的樣子。
沈月瑯站在她的床前,看著她休息,隨即坐在床邊,打算給她號號脈。
哪知手剛觸碰到她,海苑忽然就驚叫起來,慌張的躲到墻腳。
伺候的人,方才被沈月瑯遣散出去,這會聽見動靜,紛紛進來看看怎么回事。
就看見沈月瑯淡定的坐在床前,而床上的海苑,嚇得魂不附體一般,驚恐看著沈月瑯。
“你這么怕干什么?怕我殺你嗎?”沈月瑯皺眉問。
她只不過想給她看看究竟是什么內傷,怎么那么嚴重,竟然要吐血而亡了。
可惜,她連手都沒有摸到,海苑就這么大的反應。
說沒有古怪,那真是有鬼了。
“王妃,你為什么要掐我,我知道昨夜讓王爺守在這一夜,你有氣,可是我還是個病人,你就不能等我好了,再算賬嗎?”海苑哭訴道。
沈月瑯怔住,被海苑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著了。
“你胡說什么?我只是想給你把把脈而已,你卻張嘴就說我掐你,這種過家家的事,你覺得我有這么蠢嗎?”沈月瑯不耐煩道。
“我自知我說什么都是錯,既然王妃要我死,我死便是!”海苑說著起身,拿著劍,就要抹脖子。
沈月瑯還未做出反應,倒是門口一記內力,將海苑的手震開,劍隨即跌落。
蕭絢璟站在門口,神色難看的凝視著里面的二人。
沈月瑯直直看著蕭絢璟,問道,“是她自己要死的,你信嗎?”
“瑯兒,她的事,我們過后再說,眼下她有傷,也是為了我才受傷,我欠她一命,一切事情,等她養好傷再說吧。”蕭絢璟上前,低聲在他耳邊道。
看似是偏袒的話,卻聽著沈月瑯扎心,她氣的一把推開蕭絢璟,咬牙道,“我不屑做這種事。”
“那你來這干什么?”他好奇問,是真好奇。
誰都知道她對海苑沒有好感,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,蕭絢璟其實心中是偏向她的,可是也不能這時候發難啊。
畢竟,是為著她才來的這里,才被白玉凡所傷,任何事情,都得等到過后再說也不遲的。
沈月瑯看著蕭絢璟疑惑好奇的目光,覺得心里扎的慌。
想想也是悲劇,一旦有人要強行介入他們的感情,只要主攻蕭絢璟,蕭絢璟就會容易被誤導,面上看著像維護自己,其實每句話都在誅心。
一旦發生爭執,蕭絢璟就會想著講道理,她其實也是個講道理的人,但不想在感情上講,尤其是兩個女人在博取他的好感的時候,他沒有傾向自己,而是允許他們爭辯,誰勝出,他在選擇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