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悔,所以打的不太順利。
看到厲衡,折枝連忙丟了手里的牌,坐起身來招呼道“小少爺,小少爺,外邊冷,您快進來。”
厲衡點點頭,笑著走進屋。
聽雪取下他身上的斗篷,拿到廊下去撣雪。
折枝圍著他問夫人的情況,厲衡便道“一點皮外傷,馮先生看過了,并無大礙。”
折枝放了心,正想說話,春桃已經叫了起來“什么皮外傷,奴婢可全都看見了,小姐身上血淋林的,真把人看的慎得慌!再說了,皮外傷怎么了?皮膚可是女人的第二張臉,要是留了疤,那么丑,小姐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衛若衣之前去軍營,都不允許春桃跟著,是以這是厲衡第一次接觸春桃,聽到她的話,他下意識皺了皺眉,奇妙的看了春桃一眼,不過終究沒有說什么。
他不說,折枝卻是不能忍的“呸呸呸,說什么呢!一點都不吉利!”
她這一懟,春桃更來勁了“我就說了怎么著,我家小姐,用不著你這個臭妮子在這里假惺惺的獻殷勤。之前是哪個目無尊卑的東西來著,竟然敢以下犯上攔著主子。”
折枝被她這話堵的滿臉通紅,衛若衣才來那會兒,她是不待見這位夫人,也使過些小絆子。
但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,其實她已經從心里默默尊敬并且認同了衛若衣,只是從來沒有說出來過罷了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折枝氣的要跳腳,偏偏越氣就越是詞窮。
“你什么你!小姐一會兒醒了是要喝水的,像根柱子杵在這兒礙什么眼,還不快點去準備熱水。”春桃罵道,她是從心底里看不起聽雪、折枝這兩個丫頭,一個木訥呆板,一個蠢笨無腦,還天天在眼前晃來晃去,真是看著就覺得煩。
偏偏衛若衣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,老是拿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,經常害的她都不能好好指使這兩個丫頭做事情,今天趁著衛若衣不在,她一定要立立威!
也好讓她們看看,什么是大丫鬟的姿態。
折枝瞥了一眼春桃,心中感覺有些委屈,大家都是丫鬟,要不是為了夫人的面子,誰愿意被這么個人踩在腳下。
“瞧瞧這眼神,你瞪什么瞪!想嚇死我是不是!”春桃怒喝一聲,叉著腰神氣道“‘人賤讓人欺,馬賤讓人騎’,你瞪我也沒用,要怪,就怪你這條賤命,天生就要被我踩在腳下。”
折枝袖子底下的手緊緊捏了捏拳,聽雪這時正好走了進來,見她神色不對勁,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。
折枝愣了愣,壓下心頭的怒氣,轉身準備去吩咐廚房備水。
先前一直看熱鬧的厲衡卻忽然指著春桃,問道“你,叫什么名字?”
春桃見他問自己,想到此人年紀雖小,卻是陛下親封的副將軍,勉強算算,至少也是個從四品以上的官,而且還有個從一品的將軍哥哥,不可謂前途無量。
何況,春桃偷偷抬起眼皮,飛快的看了厲衡一眼,以前倒沒有注意到,厲衡小將軍眉眼間有幾分似厲鈺將軍,倒也生的十分俊俏。
如果她真的能被他看上,那豈不是以后搖身一變,徹底脫了這該死的奴籍,成為人上人?
見她久久不答話,厲衡不耐煩的繼續問道“本將軍問你話呢,你叫什么名字?”
春桃回神,臉上飛速染上一抹紅暈,手指微微抬起捋了捋頭發,然后碎步走到厲衡面前,蹲身行了一個禮,柔柔弱弱的道“回稟小將軍,奴婢名喚春桃,‘頭如雪絮白,面做春桃紅’的那個春桃。”
折枝在一旁看著春桃滿面含春的模樣,氣的眼睛都快綠了,一個賤籍的小丫鬟,竟然連小少爺也想高攀!
厲衡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“噢?你說的是那個‘滿園蠢色關不住,一枝春桃出墻來’那個春桃?”
春桃笑容一頓,抬頭看了厲衡一眼,想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