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齊齊回頭,只見鳳嵐歌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傷兵營,本來圍成一團的士兵們紛紛散開,自覺給她讓出一條通道。
衛若衣頓時感覺有些不妙,她怎么來了?而且,為何還帶著個莫名其妙的面紗。
愣神間鳳嵐歌已經走到她身前,看著她手上的燒的火紅的刀,皺了皺眉“衛夫人這是要做什么?”
衛若衣揚揚刀子,輕飄飄的說“拔箭,救人。”
話音剛落便見鳳嵐歌的眼底飛快閃過一絲輕蔑,語氣也變的十分不客氣“敢問夫人學醫幾年,師從何人?”
衛若衣皺了皺眉,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找茬“鳳副將軍這是在質問我嗎?”
“質問?”鳳嵐歌又是一聲冷笑“夫人,人命不是兒戲,你以為從人身上拔箭是鬧著玩的嗎?”
說著她一把將那個面黃肌瘦的管事的提到前面來“林大夫,告訴咱們這位夫人,你學了幾年醫,師從何人?”
四周的眼神立馬落到林大夫身上,林大夫下意識挺直了身板,提高了聲音“屬下學醫五年,師從馮知初馮大夫。”
鳳嵐歌指著張麻子問他“此人的傷,你有幾成把握治愈?”
“這名傷兵身上的箭傷傷在要害之處,屬下,屬下……”林大夫昂起的頭微微縮了縮,馮大夫說是他的師父,不如說是上官,他跟著馮大夫干了五年,更多的是幫忙打打雜工,正經傷患還真沒有接手過幾個。
鳳嵐歌的問題一出來,他便有些后悔先前的話,不過這么多雙眼睛落在他身上,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“若是馮大夫,定能妙手回春,屬下資歷尚淺,這治愈的把握……”
到底幾成,他卻是遲遲說不出來。
不過這于鳳嵐歌而言已經足夠了,她松開林大夫,轉頭定定的看向衛若衣“夫人聽見了?馮大夫醫術之精湛,論一句當世神醫也不為過,林大夫跟著他老人家學了整整五年,這樣的傷勢也不敢擅自輕舉妄動,不知夫人的師父又是哪位名醫高人,竟能給夫人這般大的勇氣!”
衛若衣自然不能告訴鳳嵐歌她的師父是誰,前世的這個時候,她還沒有遇見師父呢。
于是她秀美微挑,不答反問“鳳副將的意思是,讓我袖手旁觀,看著這名士兵等死?”
“讓你醫治不也得死?”鳳嵐歌嗤笑一聲,不再掩飾心中的不屑“與其被你開膛破肚,死無全尸,我想他更愿意讓自己完整的走。”
衛若衣看她一眼,“話不投機半句多”,與其跟鳳嵐歌在這里做些無謂的口舌之爭,她更想爭分奪秒,抓緊時間救人。
而鳳嵐歌竟也跟她想到一處去了,見衛若衣不說話,她直接開始趕人“你,你,還愣著做什么,夫人‘重傷’剛愈,不能‘過度’勞累,還不快扶著夫人,送夫人回府!”
被她點中的兩個士兵對視一眼,各自眼睛都是一亮,要知道他們可是垂涎這位新夫人的美色已久,只是礙于身份,平時連調戲都不敢調戲,只能在深夜無人時偷偷在腦海里肖想一下,現在居然有了可以觸碰到這位夫人的機會,還是公開、“被迫”的觸碰,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奮,不由自主伸出了雙手。
衛若衣朝兩個丫頭使了個眼色,折枝、聽雪立即站出來擋住那兩名士兵,衛若衣趁機悄然后退兩步,避開鳳嵐歌的視線范圍。
折枝雙手叉腰站在前面,見那兩名士兵腳步未停,眼神齊刷刷落往身后,大聲怒斥道“放肆!夫人也是你們能碰的?收回你們的臟手!”
那兩名士兵面面相覷,一雙手停在空中,心中明明想立馬將礙事的折枝、聽雪揮開,卻又有賊心沒有賊膽。畢竟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,萬一有人捅到將軍面前,那可就慘了。
鳳嵐歌冷哼一聲“他們的手,拿的是武器,沾滿的是敵人的鮮血,為的是保家衛國,怎么就臟了?難不成,只有夫人這樣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