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這邊往外趕,那幾處出事的地方的守官那邊也早有人去通知了。
等衛若衣幾人到門口時,他們已經在門口等著了。
只能送到這兒了,府里還有事情等著她處理,再送便不合適了。
衛若衣壓下心頭的不舍,取下戴在手腕上紅色的手串遞給厲鈺。
厲鈺問“這是?”
衛若衣同他解釋“這手串的珠子我特意著人掏空了,放了些藥草進去,你戴在手上,尋常毒物便近不得你身。”
她聲音已經盡量壓低了,但在場的都是習武之人,個個聽力異于常人。
聽的她的話,一個個目不斜視,但都眼熱的不行了。
將軍這什么運氣啊,夫人如此美貌也就算了,還如此賢惠!
能避毒的手串,嗚嗚嗚,好想要!
厲鈺哪管他們怎么想,自然是十分寶貝的,并且心滿意足的將手串戴在了手上。
他眼中含笑,輕輕摸了摸衛若衣頭頂,而后便帶著人迅速的離去。
走的遠了,手還不由自主的摸著那串紅手串,心里軟的快化出水來。
只剩下一句話久久的在腦中回蕩夫人,等我回來。
他們走了,衛若衣也馬不停蹄去了花廳。
本來她是可以不再出現的,不過事出突然,又趕上馬上要過新年,總得叫留下的人都放心才行。
尤其,還有那么多女眷。
厲福全早已經等在設置花廳的小院門口,一見她立馬迎了上來。
“里面如何了?”衛若衣問。
厲福全道“奴才已經盡力安撫住了,大部分都還好,只是幾位年紀大些的夫人還需要夫人您親自去才行。”
聽他特意提及年紀大的夫人,先前又剛聽完了十年前的舊事,衛若衣很難不聯想到。
她猶豫了一下,問“墜英之戰的……”
話只說了一半,厲福全卻已經懂了,他低下頭,聲音聽起來有些難過“夫人聰慧。”
“先前來傳話的人可說了今夜發生了什么事?”衛若衣又問。
厲福全答“回夫人的話,不曾。”
衛若衣了然,本來急匆匆的腳步驀地慢了下來。
她整了整衣衫,確認自己看起來絲毫不慌亂之后,方才不疾不徐往里走。
等到了門口,她停下來,讓厲福全先找個小廝去通報,還特意吩咐了喊的響亮些。
將軍府人丁單薄,衛若衣素來也不愛弄這些花了呼哨的禮節,突然這么要求,被點到那小廝一邊不解,一邊按要求做了。
跟在衛若衣身邊的厲福全眼眶有些發熱,他明白,夫人這是為了讓里面的人不害怕,所以特意要做給他們看的。
可是有一點夫人卻不知道,十年前,墜英之戰,恰好也是新年前夕。
多少英雄男兒淚,戰死沙場人不還。
因此里面那些上了年紀的夫人才會害怕,畢竟,那年,死去的是她們的夫君,是她們的兒子。
血脈相親,恩愛相近,誰人能不動容。
夫人此番舉動,雖是無意,卻在不知不覺間給她們帶去了溫暖和安慰。
衛若衣也確實不知道個中內情,剛一進門,她便被花廳里的人用目光包圍住,其中有幾道目光格外熱切。
衛若衣臉上揚起一個得體的笑“怎么都站著?將軍府難得宴請一次客人,到時候好好的來,回去了一個個腿腳都站出毛病了,那可就是本夫人的罪過了。”
那幾道熱切的目光中其中有一道的主人定定的望著她“夫人,老身斗膽,不知關外是否出了什么事?是不是,韃子軍又來了?”
折枝早在她進門的時候便到了她身邊,這人一開口,她就悄悄將她的身份告訴了衛若衣。
衛若衣笑容不變,走到問話那人的身邊“寧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