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兩個人的架勢,要么是一起在辦什么事,要么就是文卿在被后面那人追殺。
不過她并未從后者身上感受到殺氣,所以多半是前者。
衛若衣摸了摸脖子上的竹口哨,突發奇想如果現在吹響這個口哨,文卿會不會如他所說,到她面前呢?
不過最后的最后她并未這么做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,對于文卿,她只需要跟他在擊敗騰施日勒的事情上有所交集就足夠了。
她上了馬車,一群人慢慢往回趕。
到了城門的時候,馬車停了下來,白芷正想出去看看發生了何事,車簾便被人從外面掀開。
來的人卻是厲鈺。
衛若衣有些驚訝“這個點夫君怎么不在軍營?”
兩個丫鬟自覺的下了馬車,厲鈺坐到衛若衣身邊“正好有事在這里,看到府里的馬車便過來了。”
原來如此。
衛若衣“那還挺巧的,夫君現在是回府還是去軍營?”
“回府吧。”
衛若衣沖簾外喊道“甄叔,繼續回府。”
馬車緩緩動了起來,厲鈺從懷里摸出一小疊公文,一聲不發看了起來。
其實他根本不是巧合出現在城門口,實際上衛若衣一出陽嶺城他便收到了消息,所以才放下了公務跑
當然也想跟到蒼梧山去的,但他好歹有基本的理智,這個當口他貿然出去,或許又會不小心踏入什么人的陷阱里。
他個人事小,但現在的臨郢關和陽嶺城,不宜再出任何意外。
當然了,最重要的是,他派了一隊暗衛跟在衛若衣身邊,從暗衛們傳回來的消息看,衛若衣并未遇到任何危險。
所以,他就安安靜靜的一直在城門口等著,然后再假裝了這次偶遇。
看到了人,心也徹底放了下來,該處理的公文,自然要抓緊時間處理。
至于心虛什么的,那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!
衛若衣本來想跟他說話,見此也繼續看她手里的資料冊。
文卿的身份落實下來之后,生意該做的就要做起來了。
年前見了好些個商賈,衛若衣思量再三,決定了做食鹽生意。
最初其實也有過猶豫,之前來見她的商賈之中,鹽商就那么幾個,而且還都是小商賈,對于鹽業來說,這顯然有些不尋常。
她手上正在翻看的這本,就是從厲鈺書房里拿來的臨郢關鹽商的資料。
這本資料冊里面所記載的,和她之前了解的鹽商資料相差無幾,數量上也只記載了之前來拜訪過她的那兩三個。
對此狀況她依然保持之前的看法,臨郢關的鹽業,其中肯定有貓膩。
原本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,衛若衣本來不想節外生枝,但是前幾天一系列的事情再次給衛若衣提了個醒兒。
這一世,因著她的重生,這個世界的軌跡已經悄然變化。
所以,很多事情未必會和上一世一樣。
且無獨有偶,之前井域寒的來信和西鳳村的事情,也都證明了這一點。
那么,在未知的情況下,情況就變得棘手很多了。
比如,目前最為要緊的,開春的時候與韃子軍的那一戰。
命運留給她的時間,可能不足以等到開春也說不準。
在這種事態之下,已經不是趕時間了,是在和韃子軍搶時間了。
這樣一來,鹽業無疑是最好的選擇。
原因有三。
第一個原因,也是最實際的原因,當然是因為鹽業利潤高,賺銀子快。
第二個原因,這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吧,蒼梧山上,有一個廢棄的鹽湖。
這個鹽湖自然不是她第一個發現的,但是因為里面的鹽雜質過多,所以才會最終被廢棄。
為什么說是意外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