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有些好笑,搖了搖頭,一個輕身,到了先前扔斗篷的地方。
斗篷尚且在燃燒之中,不過都大冬天的,這山上到處都是雪,一落到地上,沾了雪的那部分就不怎么燒的起來,上面的火越來越小。
衛若衣想了想,捧了一把雪把斗篷上的火給滅了。
隨后,她彎腰,將斗篷掀開,露出底下的積雪。
正在犯愁,厲鈺已經走了過來,二話不說抽出劍開始將積雪刨開。
衛若衣的目光,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那柄劍身上。
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厲鈺的劍,不由得多看了兩眼。
乍一看,不過是一把普通的佩劍。
同厲鈺時常佩戴在身上的那把刀比起來,從外型上來說,實在顯得平常了些。
不過習武之人,都會有自己慣用的武器,就算是此行需要隱蔽,想要在刀劍上加以掩藏,但是一般的做法也都是以刀換刀,實在犯不著以刀換劍。
除非是,那人在使劍上,能力也不弱,甚至是,更強。
而且,從厲鈺的刀和他浩然軒的蘭锜來看,這人明顯是一個武器愛好者,蘭锜上的東西,都是些有名氣的,或者小有名氣的。
這樣的人,即使是偶爾佩劍,也不可能隨便拿把凡品。
正要細看,那把劍的劍柄卻正好被厲鈺垂下來的袖袍給擋住了,衛若衣目光向下,只見劍身光華流轉,隱約似乎有一絲紅光閃過,她微微一愣,定睛細看,那紅光卻又不見了。
但她十分確定,她沒有看走眼。
正要細問,溫墨含已經走了過來。
看見厲鈺在挖雪地,疑惑的問“如何,將軍可有發現什么?”
厲鈺答道“尚未,你那里怎么樣?”
溫墨含看向陸川村村落,點點頭“都已經安排妥當,村子里也派了人去查看,個中虛實,很快便會知分曉。”
“嗯。”厲鈺淡淡應了一聲,繼續挖雪地。
有溫墨含在,衛若衣不好再問,只好趕緊也順著他去看地下的情況。
不看不知道,這么一看,才發現厲鈺效率奇高,這么一會兒,已經挖出一個小坑來。
衛若衣趕忙阻止道“可以了,夫君,先挖到這里。”
“好。”
厲鈺立馬停下,不過劍還拿在手上,沒有收回劍鞘,顯然是以備她不時之需。
衛若衣蹲下,抓了一小撮泥在手上,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嗅,而后眉頭微微皺起。
過了一會兒,她將那撮泥扔掉,另外抓了一撮,依然是聞了一遍,然后放下。
再然后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埋頭到香囊里一陣搗鼓,翻出來一瓶藥粉,倒在泥土之上,等了一會兒,一絲異色也不見,她于是眉頭皺的更緊。
旁邊厲鈺和溫墨含二人就一直看著她一個人在那邊忙活,卻只是皺眉,而不說話,兩人心中雖然都很疑惑,卻沒有人打斷,或是問詢于她。
也是虧得今日是厲鈺和溫墨含在場,換做折枝,衛若衣估摸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問的離家出走不可。
她先前那一些舉動,并非是因為有所發現,或是有所推測,只是找了一個能找到的切入點,再結合自己對于陣法,或是醫理的了解,嘗試著去做一些嘗試,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,更好的情況,是能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。
簡單來說,她完全是在摸著石頭過河。
所以就算他們真的問,她也說不出所以然來。
忙活半晌沒有收獲,衛若衣拍拍手里的泥土,站起身來,向著一直看著她的兩人攤開手,聳了聳肩。
一切,不言而喻。
厲鈺和溫墨含自然也就沒再多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