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走了,就再沒回來。
后來又說要從他這里借個道到隔壁放火,他也借了。然后今天一大早就被喊到鋪子,被人告知鋪子燒了。
若只是面上那點東西還好,偏偏那密室里的東西,是東家準備了過陣子要有大用的,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燒了。
怪不得東家常說那家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,上面的人什么樣,底下的人也什么樣,
不對。
中藥鋪掌柜眼中精光一閃,從出了事開始,那人就一直沒有現身,他們做的事雖然見不得光,但是身份都是干凈身份,有什么要躲要藏的?
難不成,那些東西,是那家伙拿走的?
然后故意放了一把火,假裝意外。
中藥鋪掌柜越想越覺得有理,好啊,竟然敢玩兒陰的,回頭他就稟明東家,一定要讓那家把東西原原本本的吐出來!
不過,密室里的東西他藏得隱秘,除了東家和幾位副手根本就沒人知曉,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呢?
中藥鋪掌柜腦海之中迅速掠過了店里的幾個伙計,仔細分析著每個人的可能。
正走著,前面的人卻都停了下來。
他有些疑惑的往前望,一輛馬車停在他們面前。
馬車上,一個大大的厲字迎風飛揚,是將軍府的人。
官兵們恭敬的站成一列,等著里面的人出來。
此刻早已經日上三竿,今日正是趕集日,他們又處在人來人往的鬧市街,這番異常,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周圍人的目光。
尤其那個厲字,讓百姓們一個個都停下來,翹首以盼。
厲家軍鎮守臨郢關數十載,家主向來都十分低調,少來會有這種駕著馬車停在鬧市區的情況,百姓們都不由猜測,馬車里的人是誰。
里面的人也沒讓他們就等,不一會兒,一只修長的,骨節分明的手慢慢撩開車簾,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。
眉如刀刻,唇如斧削,一張臉生的更是俊逸非凡,他沉靜的黑眸中緩緩掃過人群,引出無數少女驚嘆。
“屬下參見將軍!”底下的官兵見他出來,立馬齊聲道。
“嗯。”無視周邊無數的目光,厲鈺簡單應了一聲。
領頭的官兵抱拳一禮“屬下這就給將軍讓路。”
厲鈺頓了頓“你們要去何處?”
對著厲鈺,那官兵自然不敢說謊,只是顧及到那掌柜的還在以及周圍的百姓,稍微壓低了聲音“回將軍的話,自來街一家中藥鋪子著了火,屬下帶掌柜的回衙門受審。”
“怎么,事有蹊蹺嗎?”厲鈺問。
官兵“是,屬下見那掌柜言辭間閃爍其詞,懷疑另有內情,所以才想把人帶回衙門問問。”
“這樣。”厲鈺點點頭“那便不耽誤你辦公了。”
官兵受寵若驚的擺擺手“將軍哪里的話,今日能夠見得將軍,實在是屬下榮幸之至。”
厲鈺笑了笑,對于這種崇敬和恭維沒有說什么。
因為厲家軍的緣故,陽嶺城的知府衙門一直都有些形同虛設,他上任之后發現了此事,于是特意幫扶了知府衙門一把,給凋零的知府衙門招賢納士。
最初為了怕沒有人去,還特意調了一批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厲家軍士兵過去,然后將陽嶺城內的內務都交給了樓知府。
如此過了幾年,知府衙門在百姓心中終于也慢慢有了些地位。
不過到底也才過了幾年,里面大多數人還是當初他派過去的士兵,是以這官兵對他這個將軍的崇敬,一點都不讓他意外。
他們在這里寒暄,旁邊的百姓一個個的都睜大了眼睛豎著耳朵觀望著這邊,眼見得沒一會兒神秘的厲將軍就要退回馬車,心下都難掩失落。
誰知將軍剛剛退到一半,馬車之內又有一只手伸了出來。